得将老东西拉到祠堂杖责,让他爷爷尝尝被邢杖打到皮开肉绽是什么滋味,还有巴掌扇到整张脸乌青发肿,那种口腔里蔓延的浓郁血腥味和无尽羞辱感,以及整夜整夜都疼到睡不着觉是什么感觉。
心里的怨念实在太多,时间早已将这些扭曲成恨,在黎晔看来,他爷爷偶尔对他的示好不过是惺惺作态罢了,但现在,他还不能完全将自己的情绪展露出来,掐灭一支烟,再续上后,才缓缓开口:“我怎么会恨他,我恨不得今天摔断胳膊的人是我!”
说完这话,黎晔都被自己的虚伪作态恶心到,露出一个极其轻蔑的笑。
黎泽川无声地叹息,在沙发另一头坐下。
双人位沙发,空间并不大,坐下后,他和黎晔之间仅仅只隔了十公分。
已经有很多年,两人都没这样近距离待过。
一坐下,彼此都觉得别扭!
“下午吃饭了没?要不要让保姆给你做点吃的?”黎泽川态度温和下来,想试着关心黎晔。
可黎晔却像看神经病一样狠狠瞪了黎泽川一眼,没回应,直接起身走出房间,他本想直接离开老宅,但考虑到他爷爷手里还有一部分权利在,为了表现,还是勉为其难回了自己卧房。
黎泽川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接连叹气,郁闷至极。
晚上,黎霄和宁澜过来照看人,让黎泽川回房间休息。
但黎泽川心里乱糟糟的,根本静不下神。
夜里十一点,大家都各自回房睡觉了。
老爷子交由保姆照看,但黎泽川还是不放心,今天黎老爷子出事,他是第一个赶回来的,当时,他正在跟新客户谈合约,都来不及将手头的事处理妥当,就急匆匆回到老宅陪他爷爷接骨,这会,担心爷爷半夜会疼醒,他拉来张凳子来,亲自坐在床边照料。
一陪就是一夜。
一夜都未合眼!
凌晨三、四点的时候,药效过了,睡梦中的老爷子疼得直呻吟,黎泽川叫来医生又注射进一针止痛剂,老爷子才睡安稳。
熬到凌晨六点,窗外天光泛起鱼肚白。
黎泽川累得实在撑不住了,眼睛酸涩刺痛,头也有些晕,便回房间补觉。
八点,黎老爷子从睡梦中醒来,习惯性地活动手臂,刚一动弹,右胳膊处就传来一阵撕裂的疼,疼得他直抽冷气。
坐在床边的黎霄急声询问:“爸你没事吧?”
黎晔也假惺惺上前来安抚:“爷爷,你胳膊还不能动,你想干什么直接招呼我们就行!”
“爸,医生交代了你得静养,右胳膊恢复的这段时间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