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她拽拽皇帝的衣袖道:“皇上还没说您打算怎么处置赵娘娘呢。”
既然宫廷辛密都能讲,那这个应该也不属于不可说问题吧?
皇帝低头看她,叹了口气说,“朕知道你是想为赵氏求情,但是她的状况,你也是知道的,即便朕不处置她,她也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。”
庄韫兰低下头,心里面有点难受。
“那总得让赵娘娘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吧,若是换作臣妾……”
皇帝及时捂住了皇贵妃的嘴。
庄韫兰略显茫然的歪头看皇帝。
“趋吉避凶不知道?”皇帝松开捂住皇贵妃嘴巴的手,末了还是松口道,“既然你挂念此事,那就去看看她吧,你想说的话,也都可以告诉她,只是赵氏如今神智不甚清楚,你务必小心,不要因此受伤。”
……
皇帝陛下金口玉言,东厂现任提督太监冯成第二日就来长乐宫为皇贵妃娘娘带路了。
赵娘娘现在被人看押在乾西五所最西边的那间屋子,东厂的人、锦衣卫的人,将那座屋子围了个严严实实。
若不是有皇帝陛下口谕,就算是有人寻到了这个地方,只怕也绝无可能与里面被看押的人说一句话。
屋子里面,赵娘娘就坐在临窗的罗汉床上面发呆。
刚被押到这儿的时候,东厂每日都会有人进来盘问她。
赵娘娘不怕人问,东厂的内官一问,她马上就把该交代的话全部给交代了。
她的簪子扎歪了,大概是要不了太后的命。
但是还有皇上呢,他也是康哥儿的父亲啊,难道他就不打算为康哥儿报仇?
交代完,赵娘娘就开始盼着这些内官的消息,她盼着太后给她的康哥儿抵命。
但是没有,什么消息都没有。
甚至连东厂的那些人,在取得她的口供之后,也就不再踏足于这间屋子。
他们就站在外面看守她,每日按时从窗户处给她递来饭食和汤药,但是却一句话也不肯跟她说。
不论她怎么问,他们都不肯说。
赵芙月已经数不清她有多少日子没有跟人说过话了。
她也不知道皇上到底肯不肯替康哥儿报仇。
直到这日,房门久违的被屋外的人打开,多日未见的皇贵妃出现在她的眼前。
尘封多年的内宫秘事从另外一个角度展现在赵芙月的面前,也包括那场中毒事件的始末。
赵芙月先是发怔,然后就是笑,笑着笑着,就连眼泪都笑了出来。
皇贵妃捧着一方锦帕,有些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