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正常情况下来说，徐晓晴突破主神境之后，应该第一时间就会看到他，而不是与米迦勒有什么交流。

双方相隔也不过几十公里而已，看似很远，但对于神灵来说，不过咫尺之间，再者，凭借一尊主神的神识探索，他就不信徐晓晴没有发现他。

也正因为如此，魏小粟心中才会升起一股莫名的担忧，他觉得今天这事儿，或许不会像他想象中的那般简单。

“晓晴...”魏小粟又喊了一声。

直到此刻，那美得宛如仙女一般的徐晓晴才缓缓转身，一双金色的眸子中，却充满了冰冷与陌生。

“亡灵圣子，请问你有什么事吗？”徐晓晴淡淡开口，不带丝毫感情。

魏小粟听着那无比熟悉，却又令他背脊生寒的陌生感，心中那一股不安的情绪终于得到了确认。

“你怎么了？我是魏小粟啊，你也不是什么天使族圣女，你是人族的天才少女徐晓晴啊，你都忘了吗？”魏小粟大声吼道。

“不，我没有忘。”徐晓晴眺望着魏小粟，数秒后，才再次开口：“我是魏小粟的妻子，但魏小粟已经死在了二十几年前，现在的你，不过是拥有魏小粟记忆的亡灵罢了。”

“另外，我早已脱离了人族，我在一场人族与海族的大战中，偷袭杀死了一尊人族的神灵，从那以后，我便被李万机逐出了人族，你难道不知晓这件事吗？”

魏小粟紧咬牙关，他双眼都逐渐变得微红：“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，你告诉我，不管有任何事，我都会替你摆平。”

“不。”徐晓晴再次摇头：“没有什么苦衷，因为只有杀死一尊人族神灵，身为人族族长的李万机...噢，对了，他应该叫殿主，只有他亲自下令将我逐出人族，我才能顺利加入天使族，仅此而已。”

闻言，魏小粟心如刀绞，他不怕对方失忆，更不怕对方被控制，他怕的，便是对方如现在这般，条理清晰，知道自己说了什么，又干了什么。

“不会的，我听李老他们说了，你是为了想办法复活我才不得已投靠了天使族，对吗？”魏小粟依旧怀揣着一丝希望的问道。

可回答他的，却是徐晓晴的一声冷笑，以及眼眸之中的轻蔑：“亏得你还是亡灵族圣子，这种鬼话你也相信？选择天使族，仅仅只是因为我与天使族更加契合而已，再看现在的我，也恰恰确证明了这一点。”

话落，一股强横的气息便朝着四周席卷了开去，神光之中，甚至还能看到无数没有五官的天使虚影，而这一幕，也顿时全场哗然。

“这...这也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