晃荡,折射出妖冶的光。
成唯蜷缩在沙发角落,醉意熏染的面颊如熟透的番茄,额角的碎发被冷汗黏成绺,喉间不时溢出含糊的呓语。
黎远航却笑得癫狂,每一声笑都似刀刃刮过玻璃,刺得人耳膜生疼。
他额角的旧伤疤痕在酒精的刺激下泛着诡异的红,仿佛一条蛰伏的蜈蚣,随着他的笑声扭曲蠕动。
“再喝一杯,成唯,这才到哪儿呢?”黎远航忽地倾身,将酒杯硬怼向成唯的唇边。酒液泼溅在对方昂贵的定制西装上,暗色酒渍如毒蛛爬过布料。
成唯挣扎着摇头,却被黎远航一把掐住下颌,喉间被迫灌入辛辣的液体。
他呛咳着蜷得更紧,仿佛要将自己缩进沙发缝隙,逃开那如鬼魅般缠绕的笑声。
周围的跟班们早已醉倒一片,横七竖八的躯体堆叠在地,空酒瓶与零食残渣散落如破碎的星屑,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精与呕吐物的腥甜。
院门骤然被推开,金属的吱呀声划破醉醺的混沌。
黎云笙踏入这癫狂之地,玄色西装裹着他修长的身形,如一道劈开混沌的寒刃。
他垂眸扫过满地狼藉,眉峰凝成的冰棱似要将空气冻裂。
那些醉倒的少爷们、瘫软的跟班、以及黎远航那癫笑的脸,在他眼底皆如蝼蚁。
他身后十余名保镖鱼贯而入,黎远航的笑声戛然而止,喉头哽住的笑声化作一声嘶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