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种潮湿的气味。
感觉被子带着潮气,黏腻得有些难受。
不知道翻滚了多久,吴秋秋总算有了些睡意。
但是门却在这个时候开了。
一瞬间,外头的风雨混合着一股冷气扑面而来。
让整个屋子都潮湿阴冷了起来。
与风雨一起来的,是一个略显矮小的人影。
吴秋秋仔细一看,那人穿着蓑衣,戴着斗笠。
同时还有呜呜的哭泣声。
似乎就是从斗笠底下传来的。
就是这个人在哭。
“呜呜呜,小秋,小秋,女儿啊。”
哭声是个女人。
是母亲?
女人根本来不及脱掉身上的蓑衣和斗笠,就扑倒了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怎么了?母亲。”
吴秋秋在黑暗中语气冷静地问道。
“嗯?”
听到吴秋秋的声音,女人愣了一下。
似乎有点奇怪。
“你会说话了啊秋秋?”
合着是个哑巴?
完了,这一下就暴露了。
吴秋秋正愁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,女人却又哭了起来。
似乎吴秋秋会说话这件事在她心里,远远不及她正在为之哭泣的这件事重要。
“会说话了好,就是......呜呜呜,就是你爹看不到了。”
“小秋啊,从此以后就是我们孤儿寡母了,我们命怎么这么苦,你爹他......”
她抱着吴秋秋,哭声伤心欲绝,悲痛到了极致以后一抽一抽的。
身上的雨水顺着蓑衣流到了被子上,也流到了吴秋秋的脖子上,手臂上。
出事了。
原主的爹,死了么?
吴秋秋看着外头的暴风雨。
是不是和这场雨有关?
又或者说
和骆家有关呢?
“娘,爹爹怎么了?”
吴秋秋抱着抽泣的女人,没有嫌弃她身上的泥泞和雨水,
将她的哭声一并抱在了怀中,揉进了骨头里。
女人身子一顿,也紧紧抱着吴秋秋,像是要把女儿揉进骨血。
她在恐慌,在伤心,在愤怒。
从此以后孤儿寡母相依为命。
千言万语无法说,唯有抱头大哭一场。
直到女人哭完,又给吴秋秋擦了擦脸。
“秋秋,你爹给骆家修桥,今晚雨太大了,他们去检查桥桩的时候,桥墩塌了,你爹和十几个工友,全部葬身水底了。”
说完,又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