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调养灵魂的这数百年，一直都是卷轴在牵引他，他几乎不需要做什么，只需要安静配合。

卷轴总会给他选最优的路。

陈珂这条路，如果走的是张开自己，那么张开走到这的时间便会大大缩减。

因为陈珂依着陈家的人脉气运，是少年成名的，早早就有了人气和信徒。

张开可落后好多年呢。

“怎么杀？”老天师反问了一声后，未等张开出声便开始了自问自答，“虽然那时候的你看似很弱，但一旦真动了你，顷刻间就会天下大乱，你会像现在似的疯狂吞噬天下，哪怕那时候的你没法将其完全消化。”

“而我能落什么好果子呢？”

“还是刚才说的那个意思，你我厮杀，不管哪一方活到了最后，得利的都是上面那些家伙。”

老天师这话让张开挑不出毛病，但张开希望从老天师身上看到更多的信息，于是继续发问：“光是这些，我可做不到相信你的诚意，那你如何让我相信你？”

老天师直接道：“如果没有我允许，你觉得，你真的能那么顺利的吃下蔡元元吗？”

“她是我创造出来的月亮。”

“那是我最关键的一部分，这份见面礼中蕴含着怎样的力量，你应该很清楚。”

重生的张开，脸上第一次有了异色，“你一直知道她？”

“当然。”

“我以为我把她藏的很深。”张开低低喃喃。

当初，他们陨落后各自演变，造化人间，世界混乱的很。

在这个过程里，张开趁机抽取了原生神眼睛所化的月亮的精魂，并给了月亮精魄人类的模样，在其身上布了禁制。

他这是死也要前咬下对方一口肉的意思。

得手后，张开的主意识化作了秦良玉，收养了月儿，也就是蔡元元。

他化作秦良玉的大多日子里是没有过去的记忆的，就和普通人一样，所以，他和月儿的相遇是卷轴的安排。而他对月儿的感情都是真的。

正是因为有这种真情在，所以，在上一次诸神之战的时候，他即便都打到被俘了，也没有对月儿下手，反而还助其逃离了。

然后，在卷轴的安排下，张开和蔡元元在数百年间一次次遇见。

原本，他想把太阳也抽了的，但当时他已经化作了芸芸众生，成了满天下的碎片。

所以，他有心无力。

而这也就是说，以秦良玉为中心的那一场诸神之战，是远远不及过去的那些次的。

因为，秦良玉可没有像张开这样吞噬天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