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下一刻,这位工部侍郎当即就要跪下行大礼。
心里却是有点儿慌了。
私下议论双圣本就不合适,自己刚刚还说那般的话,没被听到也就罢了,但谁知道娘娘就在跟前儿啊。
而且娘娘怎么就在这儿啊。
田桂心里想着自己这些天的倒霉劲儿,上次燕副统领在承天门门口堵人,自己上去劝阻,还给挨了一脚,那一脚到现在还疼呢,招谁惹谁了。
今儿个匆忙着急解决这事儿,又遇到这档子事儿。
就像是天边人,这突然走到眼吧前儿一样。
不过田桂双膝未触地,苏长安已经上前将其搀扶好:“田大人,我这儿你又不是不知道,宫里我都不想让你们跪呢,更何况现在在宫外,我还一身常服。”
田桂苦着脸看向苏长安:“娘娘,臣.”
苏文清心情很好,因为瞧着大丫头较之前些日子他专门跑去绫绮阁时候胖了一些,胖了就好啊,胖了就好。
所以眼下瞧着田桂样子,上前看着田桂打趣道:“子路,气氛到这儿了,你看你这动作也这样了,赶紧哭啊,就跟咱刚刚商量的一样。哭了这事儿不就办成了嘛。”
子路是田桂的表字。
田桂听到这席话,当即看了眼苏文清。
这小老头儿,蔫儿坏!
不过想是这么想,田桂看向苏长安:“娘娘,臣知罪。”
苏长安看了眼苏文清,苏文清脸上挂着笑,于是不由笑了下后看向拧巴着脸的田桂,“先坐下来说话,事儿是小事儿,你不用这样,而且陛下不见你,也是因为这事儿没啥可说的。是你们自己想太多了。”
言语间,苏长安将田桂扶到椅子上。
而后看向苏文清与苏子沐二人稍稍行礼。
苏子沐依旧木讷,但看着苏长安,今日好像更木讷了一样,似乎有什么事儿。
田桂哪里坐得住啊,站起身看着苏长安:“娘娘,臣刚刚有失言犯上之罪。”
苏长安笑道:“那苏老太师跟我父亲都有这罪责了,我是不是都要抓了?而且我在外边听着你们说陛下,我未马上制止,我也有罪,要不我现在去叫刑部,大理寺的人过来全抓了?”
田桂看向苏长安,一时哑然,这话该咋接嘛。
苏长安摆了下手后,扶着苏文清坐下后说:“这种事儿,无所谓的,是你太往心里去了,何况那地方本就是我弄坏的,我掏钱修一下不是应该的?就算我没钱,陛下有啊,她给我掏钱,也是理所当然,但惟独轮不着动用工部的银子,所以你别去想这些,而且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