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会会张佳木!”
赵行舟握住她的手腕,指腹摩挲着她脉搏跳动的地方:“我陪你,我不担心你应付不来张佳木,商场上的事情我可是一窍不通,还得你来,我陪你去是担心那个通玄老道在他那里,那种人精,得用他听得懂的语言说话。”
次日上午九点,新楼顶层的茶室飘着古树茶的醇厚香气。
张佳木穿着暖黄色的真丝衬衫,手腕上的表已经又换了一块限量版的奢侈品牌,并且还带着那串照片中的小叶紫檀的佛珠。
正满是闲情逸致的用银质的茶针拨弄着茶饼,看见程晓初推门进来,嘴角的笑纹弯得恰到好处:“程总来得好巧啊,刚拆的春茶,尝尝?想必你旁边这位就是前段时间刚刚订婚的未婚夫吧,只是面生,不是咱们圈子里的人啊。”
程晓初和赵行舟笑着在茶桌的对面落座。
二人谁也没有没碰那两杯泛着琥珀色的茶汤,程晓初径直将文件夹推到他面前。
第一页是无人机拍的全景照,新楼的渔夫雕像正对着程氏写字楼,斗笠的阴影在阳光下拖出长长的斜线,金属线织成的渔网在阳光下闪着光;第二页是车棚的俯视图,角度的问题,菱形钢管拼出的网眼正好罩住玉带河的河湾,像张等着收网的巨网。
“张总这网撒得挺准。”
程晓初的指甲轻轻敲着桌面:“只是不知道这网捞上来的是财,还是祸了。”
张佳木慢悠悠地给自己续了杯茶,茶沫在水面打着旋,笑意不达眼底:“程总这话我就听不懂了。”
他抬眼时,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水的钢针仿佛能直插人心。
“我这楼的设计图是请国外著名设计院做的,渔夫雕像是象征州城的渔商文化,车棚是响应市政的环保号召,怎么就成撒网了?和你们程氏又有什么关系呢?”
赵行舟忽然开口,指尖点在照片里雕像的手腕处:“是吗?那这手腕的角度怎么正好对着我们写字楼的财位?还有这网形车棚的钢筋密度,每平方厘米12根,刚好是风水里'困龙锁'的阵眼密度,通玄道长教您的吧?”
张佳木捏着茶杯的手指猛地收紧,骨节泛白,茶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,只有墙上的古董钟在咔哒咔哒地走。
过了半晌,他忽然低低地笑起来,笑声撞在玻璃幕墙上,折回来时带着点狰狞:“没想到小程总这位未婚夫竟然有点本事啊,不过……就算是又怎么样?”
他站起身,走到落地窗前指着楼下的车水马龙:“州城的商机就像这河里的鱼,谁有本事谁捞!你程家守不住这地盘,就别怪别人网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