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钱牧斋没有答应。”
“他是铁了心要创实学!”
侯恂恨恨地道,对东林党的前途很是忧虑。
钱谦益的官职不是东林党人中最高的,但是他的名声、还有和其他东林党人的关系,都让他称得上党魁、至少是年轻一代党魁。
在韩爌、孙承宗等人相继老去后,将来能执掌东林的,必然是钱谦益。
这样一个人要自立门户创实学,其余东林党人怎不忧心?
不过也有人表示理解,吕维祺道:
“东林理学,以泾阳先生、启新先生、景逸先生三人为宗,上承龟山先生。”
“牧斋先生就是再有学问,也很难越得过他们,更别说还有二程、朱子。”
“他要自立门户,也是情有可原。”
这番话听着像是为钱谦益辩解,侯恂不满道:
“吕兄也要抛弃理学吗?”
“难道忘记了先贤的教诲?”
吕维祺解释道:
“先贤留下的教诲,吕某一日不敢忘。”
“但是皇上已决定改进理学,还得到朝堂众臣认可。”
“吾等所能做的,就是保全先贤们的学问,不让某些人用注释曲解。”
号召众人积极参与,争取校注四书五经的主导权。
坚守理学的士人,自然积极响应。
但是这件事说着简单,做起来谈何容易!
侯恂皱眉道:
“四书五经校注,是以刘蕺山、钱牧斋为首。”
“没有得到他们认可的,注释就加不进去。”
“最终留下的注释,定然以他们为主。”
这番话在众人头上泼了一盆冷水,很多人开始认识到艰难。
吕维祺思索一番,提议道:
“蕺山先生也是东林一脉,还与景逸先生相交莫逆。”
“他纵然擅长的是心学,对理学也不排斥。”
“至于牧斋先生这边,尽力维持关系。”
希望能借助东林党之间蟠根错节的关系,把理学融入新学问。
这是没办法的办法,其余人虽然不甘,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可想。
甚至一些人开始思索,要不要投身新学派——
毕竟皇帝对理学已经很明显了,而且在扶持新学派。
将来理学定然会越来越没落,可能被新学派超越。
对理学没那么坚定的,自然想要跳船。
——
怀着投靠新学想法的,不止那些墙头草。
被张溥拉拢入科学的陈继儒、陈仁锡,此时就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