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接受。”
阿三的语气依然平稳:“别急,我能给你的还有更多……”
站在窗边的陆涛,听见阿三在电话里说的一番话,目光逐渐变得深邃起来。
三分钟后,陆涛挂断阿三的电话,随即便给财神打了过去:“让家里能动的人,以最快速的速度集合,我要出趟门!”
……
祥云寺。
晚上的这个时间,寺庙里除了一些借助的香客,已经不接受游客参观了,内院内烟气袅袅,敲木鱼和诵经的声音,在暮色里交织成网,偶有晚钟撞碎寂静,余音漫过斑驳的红墙。
内院,上客堂。
白笑佛坐在书桌前,正举着一支毛笔抄经,笔锋游走间,墨色浓淡相宜,点画如枯藤缠石,撇捺似流云出岫。
“吱嘎!”
片刻后,惠临和尚推开房门,走进了房间里,见白笑佛没有回头,径直走上前去,淡淡道:“你并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,我也很少见你抄经。”
“佛在西天,抄经送不到!我不过借这一笔一墨,把心里乱窜的念头,慢慢捋顺了罢了。”
白笑佛笔尖不停,墨痕在纸上洇开:“以前心烦意乱的时候,寺庙总能让我变得安宁,但今天只有做些什么,我的心才能安静。”
“话虽如此,但你的心,可没静下来!你这字里看不见一丝清劲禅意,反倒一笔一划都带着杀意!”
惠临闲聊几句,随后便坐在一边的椅子上,拿起了白笑佛的烟盒,抽出一只叼在了嘴里,视线在桌上扫了一圈,挑眉问道:“没有打火机吗?”
白笑佛放下毛笔,将当做镇纸的镀金打火机递了过去:“我记得,你已经戒烟好多年了。”
“以前不抽,是因为我守戒律,但今天我才反应过来,佛不会保护我,而我也不配当个和尚。”
惠临把烟点燃,只抽了一口,就被呛得连连咳嗽:“我听说你今天调动的,应该不仅仅只是一笔资金吧?”
白笑佛同样拿起了烟盒:“接到电话了?”
“是啊!电话很多,其他庙里的,还有……京城的。”
惠临继续抽了一口烟:“不知道帮你这个忙,究竟是对还是错,但我希望你能履行诺言。”
“惠临,你跑吧。”
白笑佛看着惠临,面色十分严肃的说道:“我本以为,我是可以保住你的,但是现在看来,我似乎高估了自己。”
惠临眼角剧烈跳动:“你这话,是什么意思?”
“你接到了那么多电话,但我却一个都没接到,这很讽刺,不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