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床睡觉了。
周振邦愁死了,唉……这俩人,有秘密瞒着自己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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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宝安的第二天,天气很好,夕阳就跟个烧得通红的大铁饼,慢悠悠地往西边山头下坠,把半边天都染得红彤彤的。
赵振兴赶着辆老旧的驴车,“嘚儿驾”地吆喝着,一路颠颠簸簸地来接他们了。
那驴车“吱呀吱呀”地响着,七拐八拐地带着他们到了一个挺偏僻的码头。
这码头藏在一片芦苇荡后面,四周静悄悄的,只有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的声音。码头上,一艘破旧却结实的小渔船正静静地泊在那里,船身被海水泡得发黑。
临到上船的时候,周振邦又打起了退堂鼓,他左瞅瞅右看看,总觉得这渔船看着就不牢靠,在海浪里随时都可能被掀翻。
不光船给他的感觉不好,其今天早上一起来,他就觉得眼皮子直跳,怕是要出事儿。
他想劝王新军另寻他法,却被王新军反说他迷信,说他书都白读了,可把周振邦气的够呛。
不过好在,船虽然看着小,开起来却稳稳当当的,就像一头老黄牛在田地里慢悠悠地耕地。开船的是刘黑豆的一个远房亲戚,这人皮肤黝黑发亮,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皱纹,一看就是在海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把式。
他熟练地操纵着船舵,嘴里还哼着一首不知名的小曲儿,那曲儿在海风中飘啊飘。
要不是有任务,王新军觉得这地方还真不赖。
船快到公海的时候,赵振兴把赵振国拉到角落里抽烟,“老弟啊,你这趟出去,还回来不?”
弟弟也不肯说具体是啥工作,他这心里,不太踏实。
赵振国咧开嘴笑了笑,“回来啊,咋不回来呢!家都在这儿呢,就像那老树扎根在土地里,哪能轻易挪走哟。我咋可能舍得下清清和棠棠呢,一天不见都想得慌。”
说到这儿,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媳妇。
昨天他废了好大功夫,才给媳妇挂了个电话报平安。
电话那头,媳妇说干娘对他们的计划很感兴趣,人已经扎进实验室一天没出来了。
赵振国计划着,看看港岛那边有啥先进产品,带回来,也不知道,港岛那边有没有卫生巾的门路,还是说必须要从小本搞?
这一路上,有惊无险,刘黑豆他们貌似已经摸透了边防巡逻船的规律,卡着两次巡逻的间隙,把船停到了公海上。
王新军和周振邦默默悄悄交换了个眼神,那眼神里包含的意思彼此都心领神会。这海上边防的巡逻看来得加强了,这要是万一有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