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哥这穿着打扮外加精气神儿,一看就过的不赖,赵振国也是发自内心地为大哥高兴,可大哥这话,又是从何说起啊?
赵振兴瞅见自家兄弟赵振国闷声不吭,心里头琢磨着,这小子准是拉不下面子,抹不开那股子矜持劲儿,可自家兄弟,有啥不好意思的?
他咧开嘴,露出一口白牙,豪气干云地大手一挥,扯着嗓子喊道:
“走嘞!跟哥去,把给你备好的那身新衣裳换上。你瞅瞅这儿,可比咱老家热乎多了,穿那厚衣裳,不得热出一身痱子来!”
赵振国拗不过大哥的热情,只好跟着大哥去车站的厕所换衣服。
等脱衣服的时候,他这才像大梦初醒一般,恍恍惚惚地回过味儿来,有点明白大哥方才为啥那么说了。
他下意识地低头瞅了瞅裹着小白的那件棉袄,棉絮早被扯得七零八落,这儿露一撮,那儿冒一缕,活脱脱像只被拔了毛的野鸡,狼狈不堪;
身上那件毛衣,更是惨不忍睹,要不是里面还有件秋衣,都露点了,活脱脱一副“战损风”的模样。
自己这副尊容,穿成这副德行,哪像是出差啊,逃难还差不多,也难怪大哥会忍不住念叨。
赵振国换好衣裳从厕所里踱步出来,整个人瞬间变了样儿,又成了那个精神抖擞、利利索索的小伙子。
身上这身行头,布料摸着软和又顺溜,一看就不是便宜货。
再瞅瞅这款式,时髦得紧,袖口、领口的设计都透着股洋气劲儿,莫不是大哥从那港岛那边弄来的哟?
虽说赵振国平日里跟大哥联系不算多,可每隔半个月,一封电报那是雷打不动地往来。
大哥这突然出手阔绰起来,也没提前跟他透个风声,他心里头直犯嘀咕。
实在憋不住,他便开口问道:“大哥,你在这边日子过得挺顺溜啊?房子置办了没?”
当初让大哥过来的时候,赵振国就动了心思,让大哥把户口迁过来,在生产队盖个房,大宝以后就是妥妥的拆二代,而大哥就是躺着收钱的包租公,可没想到,大哥干的貌似不止这件事。
赵振兴正在厕所门口抽烟,听到兄弟发问,吐出一口烟圈,点了点头,咧嘴笑道:
“挺好嘞!跟着黑豆学着做点小生意呢。就你身上穿的这衣裳,都是从港岛那边捎过来的。老弟,你真出差假出差啊,不是逃难过来的吧?要不你办完事儿别回去了,跟咱一块儿干?”
赵振国:!!!
得嘞,投机倒把加走私,大哥是真刑啊!
太危险了,赵振国趁机劝劝大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