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愿意见到两国失和,闹出人命来更是谁都担待不起。
方才我国使臣失了分寸,冲撞了贵国,我替他向您赔罪。”
她继续淡淡说道:
“但我哥哥在贵国地界遭此毒手,若是救不回来。
我匈奴铁骑踏破雁门关时,可不会管是谁的错。
还请您,务必给我一个活的哥哥。”
兰茵是匈奴王最疼爱的皇后生的女儿。
那匈奴国在北边草原上,族人都靠放牧过活,性子烈得很,骑兵更是厉害,常年骑着马在草原上转,打起仗来跟不要命似的。
兰茵她娘,也就是那位皇后,不光长得好看,脑子也灵光,匈奴王好多大事都愿意跟她商量,在族里威望高得很。
兰茵自小就跟着她娘学东西,不光骑马射箭样样行,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,有时候连族里的老臣都辩不过她。
更奇的是,有好几次匈奴遇上大旱或者草场起了纷争,都是她出主意解决了。
慢慢地,族里人都觉得她是老天爷派来的福星,提起她没有不佩服的,连那些原本不服女人管事儿的汉子,见了她也得客客气气的。
所以这会儿兰茵开口,齐光恒知道,这话里既有求人的意思,更带着匈奴全族的底气。
齐光恒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心里却在暗叹:安息国的简公主,匈奴国的兰茵居次,这两个女子哪一个是省油的灯?
简公主智计深沉,几句话能把人心看得透透的。
兰茵呢,烈得像草原上的野火,偏又带着股子让人不敢小觑的灵气。
若不是这次大齐有个白晚晚搅局,这二人怕是要在齐国掀起更大的风浪。
这一代的年轻女子中,她们俩实在是拔尖的人物。
他收回思绪,抬眼看向兰茵,语气沉稳:“兰茵居次放心,左贤王在我大齐境内出事,我自然会尽全力。”
说罢手一扬,殿外立刻鱼贯而入十余名御医,个个背着药箱,神色肃然。
为首的刘御医是太医院院判,须发皆白,医术在大齐无人能及。
他快步走到榻前,先探左贤王脉搏,又翻了翻他眼皮,最后甚至俯身闻了闻他嘴角残留的药渣,脸色渐渐沉了下去。
半晌,他直起身,对着齐光恒躬身一礼,声音带着难掩的无奈:“陛下,非是微臣不尽力……”
他顿了顿,瞥了眼一旁屏息凝神的兰茵,终究硬着头皮道:
“这位左贤王脉息已绝,脏腑皆腐,瞳孔散大如死鱼目,纵有华佗再世,也回天乏术啊!
方才那颗药能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