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的人都听出了门道,目光在定安侯夫人、苏念棠和一旁脸色发白的林早早之间转来转去。
先前的奉承话全咽了回去,换上了一副看好戏的神情。
苏念棠满腹委屈地看着定安侯夫人,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声音哽咽道:
“母亲,您对早早妹妹好,女儿没意见,毕竟她救过我的命。
可我已经给了她两间铺子、两处庄子,您怎么还要把我手里剩下的所有产业都收走?
我马上就要嫁进苏家了,您把我所有东西都拿走,我往后怎么活啊?”
她抬起泪眼,望着定安侯夫人道:
“嫁去苏家我认了,哪怕那人……
可您不能连我母亲留下的念想都要夺走啊!”
周围的人顿时炸开了锅,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。
“这定安侯夫人不是她姨母吗?怎么对亲外甥女这般狠?”
“听说当年她姐妹俩一同进府伺候侯爷,原是原配夫人占了正位,她不过是个庶女……
如今这是要吞了原配的嫁妆?”
“啧啧,原配的嫡女要嫁去苏家那个傻子,嫁妆还被庶出的姨母收了,这姑娘也太可怜了!”
“就是,哪有这样做长辈的?往后谁还敢把女儿嫁进定安侯府?”
定安侯夫人的脸一阵青一阵白,厉声喝道:
“你胡说什么!我何曾吞你的东西?
那些不过是替你母亲暂时保管,等你出嫁时自然会给你!”
苏念棠这才点了点头,站了起来道:
“我母亲的嫁妆,当年是在官府备过案的,有文书可查。
今日人多,也请诸位为我做个见证,让大家都看看,姨母究竟对我有多好。
将来我真到了苏家,也好时时刻刻感念这份恩德。”
身旁的丫鬟立刻上前,捧着一叠誊抄好的嫁妆单子,分发给周围的夫人们。
单子上字迹工整,从田产、铺子到金银器皿、绸缎布匹,甚至连一箱箱书籍、几幅字画都写得清清楚楚。
一位老夫人接过单子,眯眼细看片刻,点头叹道:
“没错,当年苏家大小姐嫁入侯府时,我是亲眼见过的。
那十里红妆从街头排到巷尾,轰动了半个京城,单子上这些东西,确实都有。”
另一位夫人接口道:
“苏家就这么一个嫡女,嫁妆备得极厚。
原是盼着她日子安稳,谁料她身子骨弱,没享几年福就去了……真是可惜了。”
“这么厚的家底,如今却要被庶出的姨母拿去贴补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