步,休怪我们不客气!”
“不客气?我倒要看看你们敢不敢动我!”汉子红着眼,竟真往刀上撞。
领头的护卫手腕一沉,长刀利落划过,那汉子连哼都没哼完,“咚”地栽在甲板上,血瞬间混着雨水漫开。
周遭瞬间死寂,跟着他来的那些人扑通跪了一片,嘴里不停喊:“不是我们!是他!是他说舱里有好吃的,硬拉我们来抢的!我们啥也没干啊!”
舱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。
白晚晚披着件素色披风走出来,她没看地上的人,只扫过那些跪着的,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楚:
“舱里的东西,是救更多人的物资,你们动不得。
我救你们上船,给你们热粥暖身,自问仁至义尽。
偏要做这等忘恩负义的事,那我便只好杀鸡儆猴。
别以为我是善男信女,我能救你们,也能杀你们。”
方才还在窃窃私语抱怨的人,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白晚晚看着她的手下道:
“继续想办法救人,你们其中有没有比较熟悉这片位置的人。
也可以帮着一起救人,要知道,救的都是南境的百姓,你们的同乡。”
人群里突然响起个略显结巴的声音,是个精瘦的汉子举着手,往前挪了半步:“小……小姐!我对这一片熟!打小在河边长大,水性也不错!我带你们去找!”
白晚晚抬眼看向他,又扫过甲板上的灾民:“还有谁熟悉附近地形,或是水性好的?”
话音刚落,又有七、八只手陆续举了起来,有年轻后生,也有两个皮肤黝黑的老船工。
白晚晚点头:“好,分六艘小船给他们,带些干粮和绳索,小心行事,能救一个是一个。”
几艘小船立刻从大船旁划开,雨还没停,水面上漂着断木、草席,偶尔能看见个木盆顺流漂着。
靠近了,才发现盆里缩着个小娃,脸冻得发白,攥着块破布直发抖,划船的人赶紧伸手把娃抱进船里,用干布裹紧了。
忽然就有个木盆往大船这边靠,旁边有个汉子推着木盆,嗓子都喊哑了:“小姐!救救我媳妇!她、她要生了!这会子快撑不住了!”
木盆里是个妇人,妇人疼得额头冒汗,脸色惨白,抓着他胳膊的手都在抖。
木盆刚被拉上船,众人便看清里面蜷缩着个妇人,肚子高高隆起,嘴唇都咬得发白。
白晚晚当即沉声道:“快送进里间干净舱室,备好热水和干净布巾,准备接生!”
这话一出,甲板上瞬间静了静,连那急得团团转的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