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无所不为”的境界，是连通天这种杀伐暴走型圣人都看不透的深渊。

可今天，太上竟然认真了——而且，是被逼出来的！

此刻，首阳山巅。

太上老子依旧一身素袍，神情淡漠，手持拂尘，头顶那面太极图缓缓旋转，挡下了外面那足以撕裂天道的阴阳磨盘风暴。

他和整个八景宫就像钉子一样死死钉在风暴中心，纹丝不动！

但在他对面——

两个身影缓缓浮现！

一个身穿黑白道袍，气息混乱到极点，一身阴阳之力仿佛具现为两条咆哮的混沌阴阳鱼，彼此撕咬、吞噬、重生、再毁灭！仿佛他本身就是“阴阳失衡”的化身——

阴阳老祖！

另一个，披着玄黄道袍，全身弥漫着地、水、火、风四种基础元素，哪怕站着不动，周围都在不断塌陷、爆炸、翻涌、燃烧！

这不是能量泄露，而是他的身体就是一座天地失控的灾变核反应堆——

乾坤老祖！

两尊上古魔神级别的恐怖存在！

这俩——不是早在道魔之战，被诛仙剑阵和罗睺魔焰一同碾成灰了吗？

居然还活着？而且现在还特么联手围攻太上？

太上眼神依旧古井无波，但他眼底最深处，明显多出了一道波澜，那不是紧张，而是——认真了。

那是面对同级别存在时，那种混元巅峰才会展露出的冷峻锋芒！

“两位道友，历经道魔大劫，风采依旧。”

太上的声音平淡，却清晰地穿透了阴阳磨盘的咆哮与乾坤乱流的嘶吼。

阴阳老祖周身翻腾的阴阳二气微微一顿，模糊的面容似乎传来一声轻叹，声音如同来自万古之前。

“太上…后生可畏。你之道行，已不逊色于吾等当年巅峰之时。”

他顿了顿，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。

“若非当年诛仙阵中，为阻罗睺魔染洪荒本源，吾与乾坤拼尽本源、道躯崩毁，真灵沉寂万古岁月方才得以重塑…今日，吾二人也断不会行此围攻之举。”

“哼！”

乾坤老祖的声音如同大地轰鸣，带着古老存在的傲然。

“白费了这无量量劫的时光是真！可就算如此…”

他巨大的、由地水火风凝聚的手掌猛地一握，首阳山周围的空间瞬间塌陷，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旋涡，疯狂撕扯着太极图的防御光幕！

“吾等也绝非易与之辈！”

太上闻言，古井无波的脸上，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，那并非笑容，而是一种绝对的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