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为不孝。”
“背弃红袍军思想,背弃袍泽,是为不忠。”
“不忠不孝,岂有脸面求我!”
“我问你。”
这一刻,魏昶君起身,看向身后,一群红袍军骨干和沉默的数百上千百姓出现在保庵录面前。
“这便是你要缔造的新世道,现在这些,便是你承诺过要给百姓们的公平吗!”
保庵录终于彻底沉默,瘫坐在地上,一言不发。
判决书很快拟好。
一名红袍军飞速抵达民部衙门大门。
“张昭,有批复文书!”
张昭如今宿醉未醒,跌跌撞撞自县内走出,衣服上海沾染着酒气,闻言不耐烦的挥舞着袖子。
“何事?”
一旁消息灵通的民部官吏如今都怜悯的看着张昭,摇了摇头。
此人自来了粮政司后,仗着在启蒙法的关系,处处嚣张跋扈,玩忽职守,虽未欺压百姓,也算是尸位素餐。
如今京师那边传来了调令,此人当真是不知死活。
果然,那传令的红袍军将士眉眼冷冽。
“里长令!”
短短三个字,让张昭惊出了一身冷汗,面色顷刻间变的惨白。
“查证张昭此人玩忽职守,徇私舞弊得其官职,数罪并罚,即日起,前往交趾为红袍军督使,以传思想......”
这几乎已经算是明晃晃的流放。
如今在这个时代,东南亚多毒虫毒蛇,更是被传为瘴气密布的化外之地。
张昭一字一句的听着,悬着的心也终于彻底坠落,面色难看的瘫软。
“东窗事发......”
他喃喃开口,终于只能苦笑。
消息传递的很快,诸如此类的宣读文书画面,不仅在京师各地,甚至短短数日,便飞速传递到整个北地,南边也还在继续宣读。
这便是魏昶君的决然。
他不在乎一次挖如此之多的腐肉,会不会对红袍军造成重创,他只知道,如果刚刚定国便生出这样多的腐朽,红袍军的未来就完了,甚至用不了百多年,就会变的比大明还要残酷!
次日清晨,第一批三百多名涉案官吏被押往码头。
保庵录站在船头,望着渐渐远去的红袍军大旗,突然低声苦笑着开口。
“里长!你以为清洗了我们就能保住红袍军的纯粹?权力就像这江水,终究会......”
风吞没了他的后半句话。
魏昶君站在岸上,手中攥着八年前保庵录和他一起考试时读的那本《孟子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