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离去的背影,眸色渐深。
他拿起那张极光明信片,指尖轻轻抚过上面的字,眼神冷冽如冰。
原来,是他。
浴室里,水气氤氲。
沈书欣站在花洒下,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,也将她稍微乱的思绪冲刷清晰。
她没记错的话,傅程宴是先看见顶上那张明信片,才过去的。
他这一次去的地方刚好是f国。
而他也是在看见下面那张字迹后,才有了反应。
所以,寄明信片的人,和他去f国的时候看见的么?
沈书欣想明白这一点后,心中惊觉,明信片是前段时间就开始每天不断的送过来的,也就是说对方是早就注意到他们了。
那对方写下那一句话,代表他们很快真的能够见面?
只不过这话的意思,是她和那人见面,还是傅程宴和那人?
“书欣?”
门外传来傅程宴低沉的声音,他关切的询问着:“你进去有一会儿了,还好吗?”
沈书欣回过神,立马关掉水龙头:“马上就好!”
她擦干身体,换上睡衣,推开门时,傅程宴正靠在门边的墙上,手里拿着吹风机。
“坐下,我帮你吹头发。”他轻声说道。
沈书欣没有拒绝,坐在梳妆台前,透过镜子看着身后的男人。
他的动作很轻柔,手指穿过她的发丝,温热的风拂过头皮,让她的神经渐渐放松。
“程宴。”她突然开口,“那些明信片你……”
傅程宴的手顿了顿,随即继续动作:“别多想,可能和保姆猜的一样,只是寄错了。”
他的声音很平静,但沈书欣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回避。
她不再追问,但心中的疑虑更深了。
吹干头发后,傅程宴将她搂进怀里,下巴抵在她的发顶:“睡吧,书欣。”
沈书欣靠在他胸前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,缓缓闭上眼。
迷迷糊糊间,她察觉有人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,随后又蹑手蹑脚的离开。
沈书欣想睁眼看看,却耐不住眼皮子的沉重,安静的睡了过去。
深夜,书房。
傅程宴站在窗前,手中拿着那些明信片,眼神冰冷。
他拨通了一个电话:“查清楚,这些明信片到底是谁寄的。”
之前调查,也只是查了个表面。
这一次,势必要盯死那人查了。
他看着窗外一片漆黑的街景,眼眸里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。
……
第二天早上,沈书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