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发生了何事?”
崔熊淡声回应:“无甚,不过是祖父祖母听到堂兄不慎坠马残废,疑心人为设计。”
崔孝摇头:“这好没道理。”
崔熊:“确实没道理,不过也能体谅。堂兄几个是祖父祖母看着长大的,养在身边的孙儿,彼此感情自然更深厚,一时关心则乱也是情理之中。他们年纪也大了,想撒火便撒火吧,总好过憋在心中,急火攻心害了自己。”
“堂兄……几个?”
“是,他们约好进山狩猎,马匹偶遇山君咆哮,惊惧失控,他们一时没防备就被甩下马背,不慎被马蹄所伤……好在没危及性命。”
崔孝:“……”
多年职业素养告诉他里面有问题。
只是看着崔熊眼睛,后者一片坦然。
他问:“伤在何处?”
“唔,这伤处……但好在堂兄膝下子嗣丰盈,也不打紧。”一个没有继承大宗资格,身上没有官身,靠着吹嘘营销出来一个名士头衔的废物,对崔氏的价值也只是生孩子了。
孩子都生够了,其他就不多求了。
崔孝:“……都伤一个位置?”
崔熊笑道:“那哪能?也有伤别处的,断手断脚都是小伤,杏林医士出手便能无虞。也是幸运,要是马蹄再偏一些,踩中了喉咙心脏或是脑袋,杏林医士也是无力回天啊。”
崔孝:“与你有关?”
崔熊摇头:“外祖是御史台中丞,耳目通天。孙儿哪里敢知法犯法,草菅人命呢?”
崔孝脑中神经被触动。
他在这个外孙身上看到了挑衅。
不是挑衅他一人,而是挑衅问责他的人。崔孝算是明白崔氏二老为何脸色这么差了。
崔熊还通知了一事。
他过两月要外调地方,五年可归。
崔孝:“……”
要记得没错的话,吏部的栾公义安排苗讷去了地方?崔熊又说要出去五年,看来这俩是顺路了。就在崔孝也想通知一下自己近两年会留在王都的消息,崔徽夫妇丢下一炸弹。
三个孩子收拾收拾要当哥哥姐姐了。
崔孝蓦地扭头看向女儿。
“你——”
崔徽:“应该是回程路上有的。”
崔孝一个眼刀甩向崔止,面对老岳父凶戾眼神,崔止只能硬着头皮道:“岳父……”
这事情就很离谱。
崔徽早过了天命之年,奔着耳顺去了,虽有武气护体滋养而容貌不显岁月,可年纪摆在这里。夫妻俩刚破镜重圆那些年,身体都还算年轻,那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