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他那样子,拿剑都费劲。”
“他要真能使出什么剑法来,我就当众,将我上品的本命灵剑,吞进肚子里!”
然后墨画,就一剑把大罗门的那个谁给宰了……
白晓生当真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。
但这件事,他是不承认的。
“不是我食言,不是我不吞灵剑,而是墨画那个,根本就不算剑法。”
“他那个是歪门邪道。”
“跟‘剑’根本不搭边。”
“他那个御剑,是糊弄鬼呢……”
“我这个人,言而有信,他若真会剑法,我肯定把自己的本命剑吞下去……”
“我这话放在这里,不吞我就认墨画做爹……”
“好,一言为定!”
……
上官家,观战台上。
闻人琬也搂着瑜儿,正在观战,她既为墨画担心,也在等墨画出场。
周围人声鼎沸,喧闹不已。
一片喧闹间,闻人琬突然一阵恍惚,眼前朦胧,血淋淋的。
曾经噩梦中的景象,又浮在她的脑海。
漫天血雨,妖魔乱舞。
瑜儿一张血脸,皮肤惨白,目光空洞地看着她。
他的血流尽了,脏腑被掏空了,神识被吸干了……
他用冷漠的声音问她:娘亲,为什么不救我?
闻人琬心生恐慌,连忙抱紧了瑜儿。
下一瞬,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:
“娘亲,怎么了?”
一切血腥的幻想消失,闻人琬低下头,发现瑜儿一脸懵懂无知地看着她。
闻人琬脸色苍白,笑容滞涩:“没什么……”
瑜儿放心了,乖巧地点了点头,又转头看向方天画影。
闻人琬看着瑜儿,下意识把他抱紧在怀里,生怕一个眨眼,稍有恍惚,自己这唯一的孩子,就不见了……
但她抱得越紧,心底就越恐慌。
胸口也揪心一般地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