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是对宋哲造成了莫大的刺激,他的神情忽然就激动起来……他在可怜自己?
凭什么?
凭什么?
自己的身份比他高贵,自己的学识比他更高,他有什么资格可怜自己?
“欸。”宋言叹了口气,眨了眨眼睛,视线便看向宋哲的下身,血了呼啦的模样让宋言嫌弃的撇了撇嘴巴:“六哥啊六哥,你瞧瞧你,平日里多是一个光鲜亮丽的人呢,现在怎地变的如此狼狈?”
“怎么样,伤到哪儿了?”
“没伤到命根子吧?”
“六哥你可还没成亲,连个后代都没留下,这要是伤了命根,那可就麻烦啦。”
噗。
也不知是谁,一个没忍住便笑出了声。
好家伙,现在东陵城谁不知道宋哲被人一箭取走两个弹丸,已成了活脱脱的太监,就差入宫了,宋言这话实在是太损了,简直就是在宋哲伤口上狠狠抹了一把盐。
只见宋哲瞳孔骤然收缩,脸上忽地涌现出一层涨红,面皮都在痉挛,眼神愈发怨毒:“杂种……”
这大抵是他现在唯一能做出的反击了。
是了,没错,就是这样怨毒的眼神,憎恶的眼神,痛恨的眼神。
那如针一样的视线,让宋言莫名的痛快,曾几何时何等骄傲的人啊,现在就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趴在面前,卑微的蠕动着自己的身子,除了一句杂种,他什么都做不到。
宋言笑笑,望向那些捕快,又瞥了一眼宋言屁股上不断涌出的鲜血:“这是什么情况?”
“回禀侯爷。”那捕快一拱手,立马说道:“前往工部尚书府抓捕宋哲的时候,有人想要杀人灭口,于暗处放箭,他就这样了。”
好嘛,宋言严重怀疑,宋哲遭遇的两次刺杀,凶手应该是同一人,第一次取走两枚弹丸,第二次破碎了菊花。
这人,简直是箭无虚发。
他原本还在思虑着,究竟要如何折磨宋哲,现在看来完全有人代劳,根本不需要自己浪费功夫,只是看宋哲痉挛的皮肉,便知晓他现在的滋味绝对不好受。
可惜,不是被老墨灌了泡芙,不然宋哲大约会更加屈辱。
不过这个时代,老墨那边应该还只是一群茹毛饮血的野人吧,谁知道呢。
便在这时,外面忽然又传来了一阵动静,却是几个人强行分开了拥挤的人群,出现在宋言面前,定睛一瞧,宋言乐了。
全都是老熟人呢。
走在最前面的赫然是宋鸿涛的兄弟,杨妙清的姘头,宋哲的亲生父亲宋锦程。
于辈分上,宋言还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