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关乎生死的一刀,一刀既出,我本身已无法控制。而且,他给我的感觉非常特殊,就算出了这一刀,也无有必胜把握。”
宋智听到这里,真是把眼眶都瞪大了。
“大兄是在谦虚吗?”
“自我刀法大成,人刀合一再无其他之后,又养刀多年,可在岭南养刀这些年的感悟,或不及方才一战中的短短时刻,你看我沉默不言,便是在想这些了。”
宋缺英俊的脸上涌出求知之欲:
“他年岁不大,如何能在这短短光阴中积攒出这份武学境界?着实让我费解。”
“宁道奇、毕玄,傅采林这些人,都是在悠长时光中饱经霜雪,打磨出自身的道。譬如我,天赋不算差吧,放在他这个年纪,可是远远不及。”
说到这,老宋有了点挫败感。
宋老二吸了一口气,不差?你的天赋那能叫不差吗?
分明是中原武林百年难遇的奇才。
人活久了,什么荒诞事都能见到。
竟有一个叫天刀感慨自己天赋远不及的人,宋智晕乎乎的,一不留神,宋缺已把刀放回原位。
“大兄,你打算怎么做?”
宋缺知道他在问什么:
“不用担心,你试想一下,天师既有此实力,也就不会忌惮我宋家。但他愿意亲身来此谈过往渊源,足显诚意。我们支持他,也是最合适的。”
宋智稍有迟疑:“我听三弟说过这一路与天师的交谈,只怕彼此之间的关系还不够稳固。”
宋缺虽没对族内两派中的任何一派表示支持。
但他一方面叫宋智招募兵员,进行种种训练和做战斗的准备功夫。
另一方面又指时机未至,按兵不动。
岭南想要出兵,任何时候都可行动。
外界的局势,宋缺更是心知肚明。
他目眺北方,对宋智道:“若我所料不差,与江南战事有关的消息很快就会送到这里,我们便可以出兵了。”
“有道是兵贵神速。”
“一旦我们出兵配合,可南北夹击梁吴楚三方势力,以最快速度平定南方。”
“那时天下便已成定局。”
宋智点了点头:“好,待会我就去安排。”
“玉致回来没有?”
“没有。”
说到这事,宋阀两位掌舵人都皱起眉头。
宋缺的女儿去寻二哥宋师道去了,而宋师道则迷上了傅采林的大徒弟,对傅君婥一见钟情。
这许多时日,也不见回来。
最看重的儿子,竟也变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