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记忆碎片。
这些早已经被我遗忘,封存于潜意识里的破碎记忆,竟将我拉入一个更深层的意识空间。
我身处于一片深山老林,觉得这里既熟悉又陌生,由于记忆是破碎的,因此无论我如何努力的回忆,都无法判断出这里到底是哪。
突然间,一阵交谈声传来。
是两个女人的声音!
我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无比熟悉的断崖边缘处,站着两个女人。
她们身高相仿,一个穿着无比端庄的白色纱裙,头戴银冠,如同月亮所化的仙女,蓬松袖口与裙摆,随着夜风在空中轻轻飘摇着。
“你看今晚的星象,跟千年前我仰望天空时,一模一样。”
“那里是荧惑守心。”白色女人抬手指着天空西侧,轻声说道。
紧接着又转而指向东边:“那里是长庚伴月。”
“大凶大吉两种星象同时出现,而纵观古今,这种异象也只发生过两次而已。”
“当年我们判断不出吉凶,如今依旧判断不出来,只能继续豪赌。”
就在这时,穿着藏蓝色长袍,头戴四方法冠的女真人,发出沉稳优雅的声音:“从古至今,总有人觉得自己能窥探天机,可事实却一再证明,我们都是在坐井观天。”
“纵使强如度厄大祭司,与这漫天星辰相比,也不过是一粒尘埃。”
“如果天机真能被算准,那凡间玄界都将变成一滩被人随意左右操控的死水。”
白衣女人嗓音惆怅:“先帝所做一切,都是为了利国兴邦,延续大周国运,可结果呢?不过千余年而亡。”
“所以,就算度厄大祭司布下的这个千年大棋,再天衣无缝,我们依旧拥有胜算。”
说到这,白衣女人缓缓转身,冲着女真人行了一礼:“母亲,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。”
母亲?!
眼前这俩女人,竟是母女?
就在我诧异之际,女真人一摆手:“现在叫母亲还为时尚早,毕竟母性乱智,面对骨血子嗣,纵使我的纳甲之术,也难免卦象大乱。”
“从这一步开始,我们已经入了赌局,每分每秒都伴随着粉身碎骨的风险。”
女真人右手在身前上下摆动,似乎在抚摸肚子?
“究竟是凶神降世,还是凶煞灭世,谁又能说得准?”
白衣女人再次行礼,语气无比坚定:“无论吉凶,我与他都已经姻缘注定,这声母亲叫的不早。”
原来她们不是母女,而是婆媳……
而女真人腹中胎儿,便是白衣女人未来的夫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