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人惊魂未定胎像都快不稳了,这群人竟还死脑筋按计划行事……是要闹出人命吗!
可心里再怒、再恨,也不能在这个时候骂出声,若暴露了今日这桩事,是他全程自导自演的话,絮儿别说这辈子了,下辈子都不会原谅他!
强忍住心头的郁气,玄翼将云清絮抱的更紧,压低声音,“动手的是羌门的人,此行目的不明,你尽量配合我,免得出了旁的意外。”
云清絮心中虽有不解,但也知道情势危急,没有再挣扎,任他抱着,“羌门的人敢对你动手?不想活了吗?”
玄翼闻言,紧绷的面色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崩塌。
说的不错,羌门见了他,比老鼠见了猫还要怕,便是再给他们十个胆子,也不敢来他面前蹦跶,更别说主动过来招惹他了。
可今日这事,不推给羌门推给谁?
为了让谎言更真实些,他冷笑一声,“从前是没这个胆子,可近来跟明州城的堕王混在一处,学了些上不了台面的招数,便想着从别的地方下手来恶心本王……獐鼠之辈罢了,成不了什么气候。”
玄翼翻身上马,一手护着云清絮在自己怀里,一手勒紧缰绳,“你抱紧些。”
云清絮侧脸印在他的胸膛上,隔着衣衫,感受着他健壮有力的心跳,叹了一声,“你放心,便是为了腹中的孩子,我也不会松手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飞箭,时不时地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影,落在马蹄踩过的杂草上,擦着马腿而过,看似惊险,实则没有任何风险。
烈马在林间穿行,夏风吹在脸上,感受到怀中的柔软,玄翼肃冷的眸光,渐渐柔和。
这从前平平无奇的风景,似乎也变得如诗如画了。
倘若,他和絮儿只是一对平常的夫妻……倘若这个孩子是他们共同期待的第一个孩子……倘若没有从前那些事,没什么前世今生的误会与生死之间的怨恨。
是不是,他们一家三口,也可以在他沐休之日,来京郊共骑一马,像今日这样兜风……
他心中颤动,躺在他怀里的云清絮,亦不平静。
上一次,离他这么近,似乎还是——
咔嚓——
正前行狂奔的马踩断了一处干枯的藤蔓,脚下的碎石沿着陡峭的悬崖坠落入深谷,发出闷沉的坠落声。
玄翼猛地勒紧缰绳。
马儿前蹄高翘,发出尖锐的嘶鸣声。
玄翼看着那深不见底的、被枯木掩映的悬崖壁口,面色巨变。
这,这……
他眼前一黑,被气的头都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