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刘羡一把按住。刘羡则顺势一伸,用身体挡在刘真与司马乂之间,一只手握住刘真的刀,情急之下,他对着台上的司马冏朗声道:“大司马,你这是要自毁栋梁,重走赵逆的覆辙吗?事后可不要后悔!”
场面一时安静下来,司马冏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松动,问道:“司隶校尉是什么意思?说说看。”
刘羡松开刀刃,半跪行礼道:“大司马,河间王传播这个阴谋,不就是想要您杀害骠骑吗?您好好想想,赵逆是何时引起众怒的?不就是他杀害淮南王,令天下失望吗?”
“淮南王是天子的兄弟,长沙王也是天子的兄弟,世上哪有杀了天子兄弟的忠臣?到那时,河间王讨伐您,不就是名正言顺了吗?还望大司马三思!”
说话间,刘羡踩了一脚身后的司马乂,司马乂终于反应过来,指天发誓道:“大司马,我与河间王绝无勾结!若有此举,天诛地灭!”
以王戎、司马越为首的官僚见此,都纷纷起身相劝,室内闹闹嚷嚷,司马冏脸上的神情也终于恢复了温度。他对刘真道:“众人议事,你拔刀出来干什么?还不快坐下!”
他一开口说话,场内立刻安静下来。等众人各回各位,他又对司马乂道:“刘真心直口快,可能办事比较鲁莽,不过敢想敢说,我很是欣赏。请骠骑不要介意,都是为了国家的安定。”
司马乂自是点头称是。司马冏又笑着说:“我料他也不敢砍。”众人都附和而笑。不过实际上,在座的长沙王党羽都出了一身冷汗。
司马冏这才正色道:“既然是河间王的谣言,那我就暂且不追究了。”
“但河间王号称要出十万兵马,成都王亦会起兵响应,你们有何办法御敌?”
话音一落地,场面上再次陷入沉默,这次倒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因为困难,他们确实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按理来说,这个问题,司马冏应该征询司马乂的意见,他是骠骑将军,有都督中外诸军事之权。但司马冏显然没有让他开口的意思,而是将目光投向尚书令王戎,对他道:“濬冲公,您是灭吴名将,您来说说看吧。”
王戎今年已是七十岁的老人,头发业已全白。他本无意掺和这个话题,可既然被点了将,他也只好努力挺身,拱手道:“大司马,御敌之前,要先庙算,比较敌我双方的兵力,然后再做布置。”
“河间王声称提兵十万,这必然是假话。征西军司如今有十万兵力不假,可一来,南面巴蜀叛乱,西面的秦州心向朝廷,他不可能举军而动,必然要留下军队防守。以我估算,河间王应该能出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