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。
顾莲不但给女子们计工,晚上还讨了两盏油灯来,在屋子里教女子们认字。有女子不乐意:“耕了一日田,累得眼都睁不开,晚上还要识字练字。我可吃不消!”
顾莲瞪一眼过去:“六姑娘是有大志向的人,以后会不断招纳流民,耕田劳作是个人都会。读书识字,增长见闻,开阔眼界,这样才能令六姑娘另眼相看。”
“裴芸裴燕她们,都是白日习武晚上读书。我们要努力跟上她们的脚步。”
那个女子嗤笑一声:“我可没那么大的野心。能吃饱饭,以后招个赘婿,我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顾莲呸了一口:“烂泥扶不上墙!脑子里除了男人,就没别的了么?你以后做什么我管不着,总之,眼下都得听我的,给我读书认字。”
裴青禾抓大放小,对琐碎小事并不过问。这十余个山匪女子,都由顾莲管束。
其余女子,纷纷张口数落这个不思进取的同伴。女子不敢犯众怒,灰溜溜地住了嘴。
村子就这么大,顾莲教导读书识字的事,很快就传到裴青禾耳中。
裴青禾对此颇为满意,特意当着冯长裴甲等人的面赞了顾莲一番。
冯长心中哼了一声。
教读书认字么?他可是正经的私塾先生!
裴甲裴乙头都大了,晚上回到草屋里,你看我我看你,一起唉声叹气。
赵海做了赘婿,早就搬走了。这间屋子里住了四个男子。
包大夫见裴甲裴乙这副模样,有些诧异:“你们这是怎么了?莫非是做了错事,被六姑娘责罚了?”
裴甲苦着一张脸叹气:“这倒不是。我和裴乙每日耕田劳作,还和往常一样。可新来的冯长不干人事,天天像喝了鸡血似的,白日里督促新来的流民劳作,晚上还教他们读书识字。”
“顾莲也是一样。白天做事比男人还凶,晚上带一堆女子读书。”裴乙也笑不出来了,捧着下巴发愁:“我和裴甲可怎么办。大字不识一个。以后岂不是要被他们两个压得抬不起头来。”
包大夫一边同情,一边暗自庆幸。好在村子里只有他这么一个神医。
方大头眼珠一转,就是一个馊主意:“想读书识字,就去找六姑娘。六姑娘每晚都教裴家人读兵书。我们三个都姓裴,怎么就不能去了?”
裴甲立刻出言纠正:“我和裴乙姓裴,你姓方。”
方大头振振有词:“我早就和六姑娘说了,我以后叫裴丙。”
三人一起呸了一声。
方大头嘿嘿一笑:“行不行的,先去试试。六姑娘要是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