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。练兵需要体力,他们得吃饱饭。其余人每天每顿粮食减两成。如果有谁不满,只管让他们来找我。我可以放他们离去。”
负责种田的头目们,有些骚动不安。其中一个,鼓起勇气站了起来:“外面四处打仗混乱,我们就是没活路了才来投奔六姑娘。侥幸吃了几日饱饭。六姑娘别撵我们走,我们每日口粮减三成都行。”
另一个也站起来了:“六姑娘,我们也愿意练兵。我们都是贱命一条,敢拼命,不怕死。”
有人领头,众人胆量就壮起来了,一个接一个表态。有人为了吃饱饭想练兵,有人自愿缩减口粮,总之没一个肯走。
谁也不傻。外面战祸连连,百姓们被逼得抛家逃亡做流民。想安稳种田,根本是个奢望。麦收前怕天灾,更怕人祸。说不准从哪儿冒一路流匪来,就抢走了他们辛苦几个月种出来的粮食。妻女被凌辱也是屡见不鲜。
比流匪更可怕的是军队。
军队一来,刮地三尺。
裴家军和那些军匪完全不同。裴青禾定了许多军规,纪律严格。偷抢凌辱女子之类的恶劣行径,在裴家军里基本没有……犯了军纪的,都被吊在村北树下哪!
裴青禾的铁血手段,人人敬畏。
在裴家村,裴青禾就是众人头顶的一片天。
裴青禾一张口,众人立刻安静下来:“这件事,大家回去之后和所有人都说清楚。我还是那句话,想走的尽管走,我绝不强留。愿意留下的,大家都省一省口粮。我裴青禾和大家同甘共苦,一口大锅里吃饭。有我一口吃的,大家就有一口粮食。”
这是裴青禾最令人心折之处。
大头兵们衣衫褴褛饿肚子,将军吃得满嘴流油,这才是军队里的常态。裴家军却是完全不同。
裴青禾整日穿着布衣,身上拿不出两钱银子,和所有人吃的一样。制定的所有军规,裴青禾都带头遵守。
众头目各自散去,回去将此事告诉众人。
果然没人肯走。有几个发牢骚说怪话的,都没推到裴青禾面前,就被众人喷的抬不了头。
卞舒兰和裴青禾商议:“卖收几日,得让大家吃饱,有力气做事。等麦收过后再减口粮吧!”
裴青禾欣然笑应。
收麦第一日,所有人都下田割麦。没人偷懒躲滑,一个比一个卖力。
满眼所见,忙碌得热火朝天,所有人的脸孔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。
裴青禾眉眼舒展,笑了起来。
疾驰的马蹄声,踏破了安宁。
雍奴县的冯长,派人来报。不知从哪儿冒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