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,不如去寻个食肆。”
矩摇头道:“以后还不知要怎么办,有钱也不能胡乱花。”
他一边说着翻找着自己的包袱,从中拿出两张饼,正要分给两人,抬头却见陈平与娄敬已一起离开了。
矩长叹一口气,他撕下半张饼吃着果腹,余下的又放回包袱中,一边吃着一边看着从潼关带来的书。
而屋内余下的人都是关中人,生活在秦律下的人们早已习惯了俭朴。
人与人是不一样的,矩觉得改变一个人是不可能的,娄敬与陈平都是之后才来关中的,娄敬是毛亨向张苍引荐的。
而陈平是武阳县的县令引荐的,这两人却格外的相投。
上邽县的一间食肆内,陈平与娄敬在这里吃了一顿肉食,再吃一壶酒就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。
余下的,两人就只能靠着各自的本领生活。
陈平在成婚之前就是吃喝在自己兄长家,在成婚之前他就是一贫如洗的。
娄敬一直觉得自己戒不掉酒才会沦落至此,他要是能戒酒,以他的才干少说也能在关中混个县令当当,在醉酒时他常常这么说。
陈平剔了剔牙,又往边上轻吐,问道:“你说我们以后该怎么办?”
娄敬道:“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件事?”
见对方压低声音说话,陈平也小声道:“什么事?”
娄敬看了看四下,这里只有店家坐在食肆门口正打瞌睡,上邽县的食肆冷清得不像话,一个月能有三五个酒客,都算很不错了。
平日里三五天不见客人上门,因这里不像关中那几个县,这里实在是太冷清了。
娄敬凑近小声道:“公子扶苏图谋西戎人很多年了。”
“西戎人有什么好的?”陈平眼珠直转,反问道:“西戎有美人?”
娄敬摇头,压低声音并且拉长语气道:“是西戎人的地,是那片河谷,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。”
陈平蹙眉琢磨着,再问道:“你是如何知道的?”
“嘿嘿……”喝完酒后的娄敬两腮有些发红,他先得意一笑,又小声道:“张苍与章郡守谈话时,我在屋外听到的。”
陈平无声一笑,他根本不信娄敬的解释,怎么什么话都让他娄敬听到了,说不定是他与毛亨的喝酒时,毛亨说出口的。
不过借着这个由头,陈平还是觉得应该再旁敲侧击地问一问。
“你说你戒不掉酒才不能在关中为吏?”
“嗯。”娄敬双手放在膝盖上,脖子也因酒劲有些泛红。
“毛亨是李斯的同门,他没有在关中为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