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曾经对那位社稷主谏言过:
“欲国家富强,不可置海洋于不顾,财富取之海洋,危险亦来自海上,一旦他国之君夺得南洋,则神州危矣。”
然后他就失败了。
士大夫们大获全胜。
不然由礼部与翰林院共同拟奏的谥号,也不可能会是一个“仁”字。
历史上所有谥号为“仁”的皇帝,对百姓仁不仁义先另说,但对掌握着喉舌的士大夫肯定是真的仁义。
对不同的人就要有不同的说辞,老吊爷觉得《海权论》的说服效果,肯定远比三宝太监的谏言有力的多。
看着作者的名字,心里感叹:
“少年英雄啊!二代靖海王王澄是在宝船舟师失踪之后,故土之上真正能睁眼看世界的第一人!
老夫要为他扬名。”
思忖良久,叫来自己的孙子孙天霸,将书上一句话重点标注出来,展示给他看:
“师夷之长技”
语重心长地孙子叮嘱道:
“天霸,我们的火器装备、战舰、还有海战技术跟弗朗机人比起来实在是差的太多。
有不足就要学习,这本书里也出现了各种明显已经十分成熟的海战战法。
如今,东海国就是《海权论》的实验田,每一分变化都牵扯着所有采水人的气数,我们山海会不能置身事外。
老夫写一封推荐信,你多带点咱们南洋的特产,投入到靖海王这位西洋通麾下,最好能拜他为师,多看多学。
咱们采水一脉的未来就在你们年轻人身上了。”
这孙子虽然生性跳脱,却是一个六品水班职官【楼船将军】兼六品地班职官【针笔匠】,实力倒是十分不错。
白送给东海国当牛做马应该能受到重视。
“知道了,爷爷。”
孙天霸倒是也听话,这本书本来就是他先发现的,对作者早就仰慕至极。
二话不说便收拾行囊登上了自己那艘武装到牙齿的座舰。
只是挥手告别的时候,远远看到正朝自己挥手的爷爷又一次猛地自吊一根绳,身体僵直,双腿悬空,海风一吹就在空中荡来荡去。
忍不住对着岸上大喊道:
“爷爷,要不是你还是找机会把这绳套还给朱家吧,就算换几件差点的一州之宝也行啊。
我看吴王这位【丹鼎道士】苦修多年,练得身形似鹤形,这绳一定吊不死他的!”
其实地处南洋的山海会动作算是慢的。
第一批来投的人已经抵达了行宫。
正是【千金货郎】徐惟学和【赊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