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檐角的铜铃响交织在一起。
“先住两天打探消息!”
他把骨刀收起来,笑道:“老镇长的住处打听清楚了吗?”
“问了,在镇子东头的老槐树下!”
苏海燕往碗里夹了块酱牛肉:“不过老板的说,老镇长半年前就卧病在床,怕是难见客。”
深夜的镇子格外安静,只有巡夜人的梆子声从巷口传来。
赵琰躺在床上辗转难眠,手环上的狼纹在月光下若隐若现。
他起身走到窗边,看到对门的院子里,一个白发老妪正借着月光晾晒草药,竹匾里的艾草散发出清苦的香气。
“后生睡不着?”
老妪抬头看见他,脸上的皱纹笑成了花:“是不是不习惯石镇的夜?”
“我们这镇子啊,晚上静得能听见河水打旋的声音,有的人觉得很吵,但有的人会觉得心境很安宁!”
她往竹匾里撒了把金银花:“我家老头子以前是跑商队的,说山外的世界吵得很,哪有我们这好。”
赵琰靠在门框上,看着老妪用布满青筋的手翻动草药:“婆婆知道黑水河上游的事吗?”
老妪的动作顿了顿,随即又继续忙碌:“年轻人打听那做什么?”
“上游的河水是黑的,鱼都不往那边游!”
她将晒干的草药收进布袋:“几十年前有个货郎不信邪,非要往上游去,结果连人带货都没回来。”
“你们啊……还是小心点!”
“那地方,能不去,就千万别去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