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解开油布包。
里面是一个同样不起眼,没有任何标识的硬木扁盒。
他熟练地撬开盒盖暗藏的机括,取出里面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,呈给南宫玄羽:“陛下。”
南宫玄羽展开信纸,江令舟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,每一个字都力透纸背,仿佛十万火急。
“臣江令舟经数月暗查,已确证定国公豢养私兵的巢穴,藏于荥阳城西三十里鹰愁涧深处。依山建寨,隐于密林,约两万之众。”
“近十日,该处粮秣调动异常频繁,远超寻常消耗。大量军械、箭矢亦暗中输送。其心叵测,恐有异动在即!”
“臣已密联豫州兵马指挥使陈骞,暗中调兵合围,只待陛下钧旨,便可雷霆一击,尽数拔除!事急,万望圣裁!”
鹰愁涧。
两万私兵。
粮秣、军械异动。
豫州兵马已暗中合围。
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,点燃了南宫玄羽瞳孔深处压抑已久的兴奋!
火焰越烧越旺,几乎要喷薄而出!
“好!好!好!”
一连三个“好”字,从帝王的喉间迸发出来,低沉而有力,带着一种猛兽终于锁定猎物踪迹的亢奋。
他捏着信纸,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,笑容锋利如出鞘的寒刃,充满了掌控一切的自信。
“朕等了这么久,定国公府的狐狸尾巴,终于露出来了!”
南宫玄羽的声音不高,却字字如金铁交鸣,震得御辇内的空气都仿佛凝滞:“粮秣异动,他们这是等不及了,想在秋猎之时,给朕唱一出大戏?呵……”
帝王猛地抬眼,目光如电,穿透御辇的锦帘,仿佛已看到那隐匿在荥阳深山中的营寨,和定国公府自以为隐秘的底牌。
这几年,他蛰伏、隐忍,暗中布局,等的就是这一刻!
定国公府豢养私兵,图谋不轨,就是谋逆的铁证!
有了这个,他就能将这颗盘踞朝堂多年的毒瘤,连根拔起!
“即刻传朕口谕!”
南宫玄羽的声音斩钉截铁,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决断:“命江令舟与陈骞原地待命,严密监视鹰愁涧动向,不得打草惊蛇,将所有证据给朕钉死了!”
“朕要的是连根铲除,片甲不留!待秋猎结束,朕要亲审此案。”
李常德心头剧震,连忙躬身领命:“是!奴才遵旨!”
他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,不敢有丝毫耽搁,立刻退到御辇角落召来心腹小太监,压低声音将帝王口谕一字不差地复述下去。
那小太监脸色煞白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