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直视那张面容。

保护的金圈，不知何时已经隐去，李慕玄的嘴角，却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。

那颗已经超脱了凡类的神树，带来的威压，和这张面容一样，在心底不能散去。

如果不是那金圈保护众人，即便是他，也会受到不可挽回的后果，甚至被神树强行洗脑成为信徒。

所思及此，心中的苦涩滋味越发浓厚。

因为这岂不是说明了一件事情，那就是张怀丹和神树争锋之时，还有余力可以庇护他人！

不知不觉，神树残留的威压，在心底崩溃，取而代之一张平静的面容。

方才李慕玄倾注了平生的观察力，却连一点虚弱的迹象都没有发现。

说实话，他很难接受这个结果，却又不得不去接受。

总感觉张怀丹收拾了这颗神树，比收拾他还要轻松一些。

念头至此，李慕玄不禁笑了，自言自语：“那可是神树啊……”

李慕玄闭上双眼，真是可怕啊！

这片天地，为什么会准许这样的人存在呢？

他想不明白，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。

李慕玄感慨不已，身边的张楚岚嘿然一笑，握紧拳头：“小小神树，拿下！”

几人之中，他的修为最弱，即便有金圈保护，精神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。

不过一股振奋之情在心中流转。

身体里面像是凭空多了一股力量。

看着张怀丹的面容，眼中有些痴迷之色，不要误会，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感情，而是一种渺远的向往。

即便内心万分的明白，自己这有限的人生，可能无法达到丹哥如今的境界。

但作为性命双修的异人，能够看到那遥远的地方，矗立着这样一种可能，便已深受慰藉。

张楚岚的憧憬之色溢于言表，一旁的巴伦却叹了口气。

他的修为虽然强些，但因为六库仙贼的缘故，精神上的破绽太大。

精神风暴席卷过来的时候，整个人都就已经浑浑噩噩，不知道后续发生了什么。

可此时此刻，也不需要亲眼见到，神树已经被怀丹真人抹去，而真人连消耗过大的情况都没有发生。

明明只是很短的时间失去意识，可巴伦现在，竟有些不敢相认。

那青年真的是怀丹真人吗？

还是别的更加不可思议的生物？

巴伦摇了摇头，张怀丹缓缓走回，脚步声将呆滞的纳森王惊醒，她看着那塌陷的地穴，那失去生机的树根。

“神树还没死！神树不会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