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江无渡经常给自己编造各个版本的悲惨童年,用来哄人。
他渴望在秋榕榕的眼睛里,看见怜爱。
“你的柔软,才是我需要的。”
“你是我相中的兔兔,可惜你暂时不属于我,属于其他人,我只是偷偷地摸摸你,你别去告状。”
“你可以在我允许的范围内调皮,但不要玩得太过分……”江无渡抚摸着脸上的血痕,笑意加深,“不然我会从一个好主人,变成坏主人,嗬嗬嗬。”
江无渡希望他的兔兔,能跳进他的怀抱里,主动亲亲他,抱抱他,舔舔他。
偶尔抓一抓也可以,但还是不要太凶。
和这种人讲不通道理。
秋榕榕只想拿三叉戟,把他叉出去。
江无渡是神经质的。
他上一秒可以一口一个兔子发神经,下一秒他就能正常地叫秋榕榕的名字,把她带到地下室里,让他们辅助做标本。
江无渡的地下室有一个单独的房间放置人体标本。
他有器官收集的爱好。
让秋榕榕帮忙干活时,他不会发神经。
“保养液放置半年后会出现浑浊沉淀,你把左边架子上放手指的标本取下来,大的别碰,你搬不动。”
秋榕榕进到这个标本室,嗅着空气里消毒液的味道,打了个寒噤。
这里阴气沉沉,像是挤满了死的很惨,怨气深重,所以没能投胎的冤魂。
秋榕榕小心翼翼地把架子上的玻璃瓶取下来,放到旁边的桌子上。
福尔马林的主要成分其实是甲醛。
有毒。
秋榕榕忍受不了这里面刺鼻的味道。
江无渡扔给她一个防毒面具。
“这是你父亲的舌头,当年谭父每一次割下他们身上的一个部位,就会送给我……”江无渡拿起其中一个小瓶子,“不对,现在已经不能将他称呼为你的父亲,毕竟你只是收养的。”
残肢太具有冲击力,秋榕榕在旁边看他更换防腐液,表面上一言不发,实际指尖微微发抖,呼吸有些乱了节奏。
她缓慢地吸气,又缓慢地呼气。
秋榕榕心想,也难怪他们三人,周景行和沈砚川都有合法身份,只有江无渡上了国际通缉犯名单,不能抛头露面。
就是标本室里,警方如果过来检查化验,光寻找到所有标本尸体的名字,估计就是一项大工程。
他杀业太重。
藏都藏不住。
“帮我拿一下苯酚和甘油。”江无渡又指了一下其他的架子,“第三层,第6个和第7个瓶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