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。
自古以来,慈不掌兵,义不经商,仁不当政,善不为官,亘古不变。
沈天予不撤,他也没法撤,否则出了意外,元峻会怪罪。
本地有暗势力背景的那几位巨富,其实檀麓已经派人查清楚。
但是盛魄不指认,没法立案,更没法抓人。
又过了五日,盛魄已经被疼痒酸涩咸折磨得酷似骷髅,进食都没法进,只能吃点流质食物,靠输液维持生命体征。
可他仍然不肯交待。
别说檀麓、戚刚、易毅没见过这么难啃的骨头了,沈天予也没见过,整个当代史都没有。
抓邪教中人用了没几天,审却审了这么久,且一直审讯无果,军心难免浮躁。
尤其檀麓情绪已经露出些微不耐烦。
他手下人也都是擅长察言观色之人,揣摩出他心中所想。
这天沈天予回至酒店,同独孤城商议。
再折磨下去,盛魄会死。
可是不折磨,盛魄更不会交待。
独孤城道:“观盛魄面相,不是短命之人。再撑一两天,如果还是不行,就给他解了。若他死了,来的这帮人都要受牵连。”
沈天予垂在身侧的手徐徐握成拳。
这就是他一身本事,却不想走仕途的原因,凡事要走程序,顾忌太多。
他所信奉的大道大义,反倒成了不重要的东西,江湖快意恩仇,更是不可能的事。
又撑了两天,盛魄仍然不肯招。
他五脏六腑已经出现衰竭,沈天予只得给他服了解药。
当晚,他在狱中医院看守盛魄一整夜。
次日一早,沈天予回到酒店休息。
刚睡没三个小时,他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。
他迅速摸到手机,接听。
手机里传来戚刚的声音,“沈公子,盛魄逃了!”
沈天予耳中嗡鸣一声。
他搞不明白,大白天,几十个人里三层外三层地看守一个濒临死亡的人,怎么能让他逃了?
沈天予冷静地问:“其他人呢?”
“其他人都在。”
其他人在没用,审问过他们,他们都不知背后大佬是谁。
背后大佬只有盛魁和盛魄二人知道,且盛魁已死。
“我马上赶过去,你们快去追。”沈天予掀开被子下床。
手机里传来戚刚的声音,“已经派人去追了。当时所有人像被蛊惑了一样,全部失智。我怀疑盛魄有外援,暗中给他们下了迷魂香。但是察监控,当时没有外人。难不成大白天,也有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