涅芙瑞塔没有来打扰他,似乎是给了他足够的时间来处理家事。
埃斯基也乐得清闲,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房间里,一边翻阅着涅芙瑞塔特意送来的一些关于尼赫喀拉近期局势的卷宗,一边观察着他的这几个家人。
伊丽莎白变得比以前黏人,她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埃斯基身边,为他整理袍子,准备食物,用她那双巧手为他按摩因为长时间思考而有些僵硬的肩膀。
她的眼中,充满了失而复得的依赖与爱慕。
而那三个年轻的鼠人,则展现出了截然不同的性格。
埃沃,那个长子,性格外向而又张扬。
他总是试图在埃斯基面前表现自己,无论是展示他那已经练得相当不错的尼赫喀拉剑术,还是滔滔不绝地讲述着他从宫廷教师那里学来的历史与政治。
他说话的时候,总是习惯性地使用叠词,语气亢奋,尾巴在身后甩来甩去,像一根永远停不下来的鞭子,充分展现了斯卡文的多动症。
“父亲,父亲!您看,您看!我这一剑,这一剑,快不快?是不是,是不是很有风范-风范?”
他会一边挥舞着训练用的木剑,一边大声地对埃斯基嚷嚷。
伊沃,那个次子,则要内敛和阴沉得多。
他很少主动说话,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安静地待在角落里,用那双锐利的眼睛观察着周围的一切,特别是埃斯基。
他的沉默中,隐藏着一种如同毒蛇般的危险。
埃斯基能感觉到,伊沃对自己的杀意,比他那个咋咋呼呼的哥哥要浓烈得多。
那是纯粹的、不加掩饰的,想要取而代出之而后快的欲望。
莉莉丝,那个唯一的女儿,则像是一只孤傲的白天鹅。
她对她的两个兄弟不假辞色,对埃斯基这个突然出现的父亲,也保持着一种审慎的距离。
她每天都会花大量的时间在偏殿的庭院里进行格斗训练,她的动作迅捷而又致命,充满了凯恩教派那种简洁高效的杀戮美学。
看起来像是和赫卡蒂学的,但据说赫卡蒂已经被关押起来了,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回血的。
埃斯基不止一次地看到,当莉莉丝在训练时,埃沃和伊沃都会停下他们自己的事情,用一种充满了侵略性和欲望的目光,贪婪地盯着她那在运动中起伏的,充满了青春活力的雌鼠身体。
他们的鼻翼会不自觉地翕动,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咕噜声。
而当莉莉丝那带着汗水的身体,不经意间靠近他们的母亲伊丽莎白时,那两对属于雄鼠眼眸,会同时变得更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