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棺材,埋了太多道义。
黄五上位以来,清洗朝堂用了无数手段,他都看在眼里。
眼下,又盯上秦起。
冷风不爽。
以前在宫内,他过的都是什么日子?
直到遇见秦起,看见他在会州为百姓焚长生碑,看见他把赏赐全分给阵亡将士家眷,才明白真正的“良善”。
何况,在新河县,那群人说话都很好听,冷风很喜欢。
若不是秦起要他陪着,他就跟着回新河县去了。
京城这鬼地方,他待不下去一点。
秦起坐在屋内的案前,指尖叩着桌面,节奏均匀得像心跳。
他没点灯,只有月光从窗纸透进来,照亮他腰间的天子剑,剑鞘上的宝石在暗处闪着冷光。
他知道,该来的总会来。
“嗤——”
一声极轻的裂帛声响起,是窗纸被弩箭穿透的声音!
几乎在同时。
冷风的长剑“噌”地出鞘,剑光如一道白练,精准地磕在飞射而来的弩箭上。
“叮”的一声。
毒箭偏斜着钉在门框上,箭尾还在嗡嗡震颤。
“动手!”
墙外的杀手头领低喝一声,二十余人瞬间暴起,刀光弩箭像潮水般涌入院中!
豆饭低吼一声,黝黑的身子猛地撞向最近的两名杀手,手里的铁棍横扫而出,带着破风的呼啸。
他不懂什么招式,全凭一身蛮力和护主的狠劲。
铁棍砸在杀手的刀背上,震得对方虎口开裂,连人带刀摔出两步远。
可他没练过卸力,自己也震得胳膊发麻,却不管不顾,转身又是一棍,直捣另一名杀手的胸口。
他的打法,就是拼命。
冷风则完全不同。
他身形飘忽如鬼魅,长剑在他手中活了过来,时而如白蛇吐信,精准地点向杀手手腕。
时而如惊鸿掠影,剑光一闪便避开围攻,反手刺向敌人后心。
他的剑快得让人看不清轨迹,步法更是踩着师门秘传的“踏雪步”。
脚尖在青石板上轻点,衣袂翻飞如蝶,明明是生死相搏,却透着一股独特的潇洒。
一名杀手的刀刚递到半空,咽喉已被剑尖抵住,眼里满是惊骇。
屋内的秦起已推门而出,天子剑握在手中。
月光照在他脸上,没有丝毫慌乱,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。
一名杀手举刀劈来,刀风凌厉,直指他面门。
秦起不闪不避,手腕翻转,天子剑贴着对方的刀刃滑下,角度刁钻得像毒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