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。
她把头埋得很低,上药和绑绷带的动作变得急切又敷衍,好似迫不及待丢掉他这个烫手山芋。
“嘶……疼……”
时宴试图唤起她的同情心。
苏瓷闷声呛他:“自己摔的,活该。”
时宴明知故问:“嗯,我自己摔的,我活该,突然生这么大气做什么?又不会疼到你身上。”
苏瓷:“……”
她用力绑紧绷带,没好气地拍了他小腿一巴掌:“赶紧回去吧你,裹个浴巾就到处乱跑,臭流氓……”
小声嘀咕没有逃过时宴的耳朵。
正准备起身的动作顿住,男人双臂环胸,好整以暇地望向苏瓷,弯起的眼睛难藏促狭笑意。
“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?”
“……没。”
“没看到脸红什么?还骂我臭流氓?”
时宴觉得有趣,刚在网上还亲热地喊他盛宴哥,特意唱歌给他听,到了线下又占他便宜又骂他流氓……
怎么这么可爱啊,想谈。
别以为他没注意到,脸蛋是比熟透的番茄还红,一双狡黠的狐狸眼可怕得很,盯着他那里瞄了好几眼。
时宴承认有暗爽到。
谁能拒绝,喜欢的人用那种震惊又羞涩小眼神,盯着自己看了又看?好像随时会扑上来。
其实,扑上来他也不介意。
时宴垂眸扫了一眼,意有所指道:“按照正常的逻辑,我是受害者,偷窥的你,才是小流氓。”
他话锋一转:“不过我没那么小气,想看什么,大大方方的,看在邻居一场的份上,我也不会藏着掖着。”
苏瓷瞳孔地震,被男人理所当然的流氓说辞惊得大脑宕机,他们那点邻里交情是这么用的吗?
看在邻居一场的份上……
时宴还觉得说保守了,她刚才帮他处理伤口,总共摸了他大腿小腿不知道多少下,在他看来,早就算肌肤之亲。
只是怕进展太快吓到她,才不得不选择循序渐进。
作为一名合格的职业操盘手,时宴很清楚隐忍和蛰伏,才是一击即中、捕获猎物的关键,商战如此,情场更是。
但他快没有耐心了。
猫的存在,对他的冲击很大。
出于某些刻板印象,时宴之前没把其他大哥放在眼里。
隔着光纤和电缆,谁也不知道账号下谁在操作,或许是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,或许是不学无术的精神小伙。
可猫突然露脸直播,让时宴意识到,还有另一种十分渺小的可能——
他们,会不会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