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保凤点头,“嗯,我记着了。”
六月的清晨,微风裹着一丝凉意,唤醒了还在沉睡的人们。
李保霞已经正式接班一个星期,张荣英也退休了,尽管不用上班了,可常年的生物钟依然让她早早的醒了。
李金民李保凤早早起床早饭,待会要赶去上班。
“老三那混账,还不着家!”李金民一边吃着面条一边抱怨。
张荣英眼皮子都没抬,“不回来就不回来,你要找你儿子吃奶啊?年纪一大把了,咋就开始粘儿子了?现在还没指望他们养老吃饭呢,就算要养老了,照样指望不上,别到我面前碍眼还好些。”
待李保凤和李金民上班去了,张荣英就开始收拾屋子了。
天气好,正好现在也不上班了,有的是时间,准备把厚被子全都洗了收起来。
金枝跟在张荣英后面打下手,张荣英不上班了,她倒是开心,有人陪了。
看着鞋架子上那包浆的公文包,张荣英随手就拎了起来,“谁的啊?”
金枝随口道,“哦,保凤姐那天提回来的,她一直哭,我随手接过来就放鞋架上了。”
张荣英目光一闪,这几天李保军没回家,好像就是带着红狗他们找东西,不会就是这玩意吧?
“金枝,你把那些鞋都给我搬院子里去,待会我都刷了。”
交代好金枝后,张荣英提着公文包就进了房,打开检查了一下,好家伙,一垒一垒用黄色皮筋捆起来的大团结。
“这王八犊子,这是上南边抢劫去了吧?”她压低声音嘀咕道。
把钱往外掏,掏到下面,竟然还有一把枪,连金项链金耳环发夹啥的都有,还有玉手串,有女人的首饰还有男人的手表皮夹子。
张荣英的心瞬间沉了下去。
这杂七杂八一大堆,一看就不是一个人身上薅下来的,而是很多人的,既然不是一个人的,哪来这么多?
张荣英唯一想到的只有两种可能,要么是偷的,要么是抢的。
前段时间,李保军那饭桶到底干啥去了?
不动声色的把东西塞床底下,张荣英心不在焉的到院子里面刷鞋去了,刷完鞋,带着金枝出去买菜遛弯。
她才五十的年纪,虽然已经退下来了,退休金也月月能领了,但她也没打算就这么躺平。
毕竟已经活过一世了,知道不少东西,要不干点啥,那不白活了吗?
金枝的房子也还没找好,这时候没有中介,再加上之前要上班,也没时间到处蹿,这会倒是可以好好找找了。
张荣英带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