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云眠被风吹的缩了缩肩膀。
君沉御的披风裹在尉迟嫣的身上。
看到温云眠的顷刻间,君沉御凤眸下意识往她周围扫去。
温云眠很意外,没想到这个关头,他还带着尉迟嫣。
火把照影着温云眠的容颜,她眸色里忽明忽暗,“臣妾参见皇上。”
君沉御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修长清寒的指骨握着缰绳,尉迟嫣在他怀中,臂弯裹着她。
尉迟嫣想下去行礼,但是帝王没发话,她便没动。
反而身后那些侍卫们恭敬抬手,“参见皇贵妃娘娘。”
温云眠方才躲躲藏藏,略显狼狈,那张容颜上蹭了些尘土,她说,“臣妾有话单独……”
“谁让你到这来的?”君沉御终于开口了。
声音冷的像是淬了刀子。
“臣妾听闻皇上失踪,心中放不下,特地过来寻皇上。”
场面话自然要说的。
君沉御凤眸被火把照映的冷寂森然,他的目光自上而下,浓郁的睫毛在眼底投下阴影,淡淡的俯视温云眠。
她云锦雪缎如玉,本该纤尘不染,如今衣摆上沾着泥土。
“朕若有事,自然有侍卫前来救驾,何须你来添乱?”
他下颌线紧绷,眼中带着厌烦,“多此一举。”
温云眠错愕看向他。
她握紧手里的药瓶,忍着说,“是,如今看皇上龙体康健,臣妾就放心了。”
这瓶药喂狗也不喂给他了。
尉迟嫣看着尊贵的皇贵妃娘娘也不是很得宠,不由得弯唇一笑。
她像个胜利者,坐在帝王怀中。
帝王的御马高大威猛,它经过温云眠身侧时,马尾扫了一下,温云眠被迫往后退。
谢云谏恰好纵马赶过来。
他看到了这一幕,骤然间握紧手里的缰绳。
那抹纤细单薄的身子被经过的烈马逼到了草堆旁,里面有石头,踩上去站不稳,险些崴了脚。
而帝王,怀中坐着一个女子,视若无睹。
他只淡淡的对温云眠丢下一句,“跟过来,真是麻烦。”
谢云谏听到了,那双一贯平静的清眸里,滚动着、压抑着惊涛骇浪。
若是不知珍惜,当初何必用尽手段的把人抢回来。
逼迫、威胁。
家人和孩子,还有天下人的筹码,不都用上了吗。
如今转瞬就忘。
在月皇眼里,娘娘是天上明月,手中珍宝。
若骑马,娘娘必定是月皇怀中人。
若走路,娘娘在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