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那位“小图托”聊了一阵,商量了一些打配合的细节,半路把他放下去之后,韦恩接着又跑到了艾尔兰人的聚居区,
驾车的桑德斯提前重新戴上了排查瘟疫时的“红袖章”,看起来这玩意如今在码头区里依旧管用,马车一路都没提速,却也没人再跑出来生事,倒是有几个在路边刻意避开的。
塞伦向导反而是真的怕了韦恩,
马车停在塞伦向导的家门外以后,他估计是听到了声音过来探查情况,半边脑袋在二楼的窗内很快晃过,接着扭头就从房屋的另外一边翻窗跑了。
可惜桑德斯已经来过了这地方好几趟,对周边的路况不再陌生,
他一眼就感觉塞伦向导的反应不太对劲,马车当场便调头换了个方向,特意绕了个弯回头反向守株待兔。
等塞伦向导再次出现的时候,这家伙已经跑到了下一个街口的转角,
躲到墙脚这边以后,一边背靠着墙壁双手分别撑着两边膝盖喘大气,一边还探着脑袋回头观望。
然后等塞伦向导舒完了一口气,再把脖子重新转回来,他才猛地抬头注意到早已停在转角这一侧路边的侦探社马车——桑德斯刚才还特意提前减速压低声响,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,
韦恩这会儿还摸着自己脉搏,摆出了泰然自若的姿态:“差不多500码的距离,短跑用时超过了3分钟,放在我们侦探社的速度考核里应该算是不及格。我今天不赶时间,你还打算继续挑战吗?”
塞伦向导此时一口大气差点没喘过来,也不用细究他是觉得继续再跑会不太礼貌、还是确实跑不动了,
反正他想张嘴说话都差点岔了气,一时间只能靠在墙面上软绵绵地摇头摆手。
等呼吸稍微平缓一些以后,塞伦向导才老老实实地垂着脑袋上了车,
韦恩对他的态度变化有点好奇,“你这边是又遇到什么情况了?”
塞伦向导进了马车里都还有点鬼鬼祟祟,目光透过车壁上的玻璃向外张望,表情则有点无语凝噎:
“韦恩先生,上次跟您去见了奥沙利文先生以后,我本来还以为你们终于彻底和解了。
“结果到了昨天晚上,码头区的酒吧里又到处传满了流言,说奥沙利文先生他们得罪了不该惹的大人物,这次死定了,而您的侦探社则会是实际捅向他们的那把‘刀’。
“您和奥沙利文先生反复一会儿和解、一会儿闹翻的,像我这样的小角色,是真的不敢再继续掺和了……”
韦恩听懂了,他先是敲了敲车厢的隔板,然后也没接茬,而是继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