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怀中揽着庄梦莲纤细的腰肢。他琉璃般的肌肤在暮色中流转着温润的光,宛如昆仑之巅万年不化的暖玉,映得身旁庄梦莲的脸颊也泛起红晕。
忽听得身后脚步声轻响,石飞扬不用回头也知是何人。
那脚步声清越如击玉罄,带着出家人特有的沉静,却又隐隐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。
他心中微动,昔日与江采萍在洛阳竹林抚琴论剑的情景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喉头不由得微微发紧。
“石施主,恭贺施主喜得娇妻!”江采萍的声音自身后响起,平和中带着一丝疏离。
石飞扬转过身,只见她身着灰色僧袍,光头在夕阳下闪着柔和的微光,手中拂尘轻轻晃动,流苏在风中划出优雅的弧线。她的眼神平静无波,宛如古潭,但眼角那不易察觉的微颤,却泄露了心底的波澜。
石飞扬见状,朗声大笑,笑声震得山间松涛阵阵,惊起数只归巢的山雀,感激地道:“明霞师太谬赞了!若非一个月前师太相劝,石某恐怕至今仍是那游戏人间的狂生,何来今日家室之乐?”
他松开庄梦莲,上前一步,对着江采萍深深一揖,袍袖带起的劲风将地上几片落叶卷上半空,感恩地道:“恒山派若有需要,石某定当率领丐帮上下,星夜驰援,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江采萍闻言,眼中蓦地闪过一丝泪光,却被她迅速隐去。
她知晓石飞扬性情狂傲不羁却又侠骨柔肠,善哭善笑皆由本心,此刻的感激定是肺腑之言。
“施主有心了。”她微微颔首道,转身望向连绵起伏的群山,僧袍在山风中鼓荡如帆,又傲然地道:“恒山派兴衰,贫尼自会一力承担。施主前程似锦,善自珍重。”
说罢,竟不再回头,拂尘轻轻一甩,身形如柳絮般飘下山去,只留下一道灰色的残影在暮色中摇曳。石飞扬望着她消失在云雾中的方向,良久不语。
庄梦莲轻轻握住他的手,触手一片冰凉,不由得低声道:“夫君,你……”
“没事。”石飞扬回过神,对她温柔地笑道,琉璃眼眸中那片刻的怅惘已被明亮取代,又感慨地道:“过去的恩怨情仇,都如这落山的残阳,终究要归于沉寂。如今有你在身边,便是老天爷待我石飞扬不薄了。”他指尖轻轻摩挲着庄梦莲的手背,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。
“阿弥陀佛,善哉善哉!”沉稳的佛号声自松林间传来,悟然大师手持乌木禅杖,缓步走出。
他身后跟着嵩山派掌门朱知新、泰山派掌门张络等一众武林高手,众人脸上皆带着敬佩之色。
悟然大师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