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吐蕃僧的惨叫声被雷鸣吞没,他们的袈裟在雷光中化为灰烬,露出的皮肉迅速焦黑,竟像是被天雷劈中一般似的。
李铁牛惊叫一声:“帮主小心!”他的青竹杖突然掷出,撞开一支从暗处射来的毒箭。那箭簇是大理段氏特有的“孔雀翎”,箭杆上刻着朵小小的茶花,箭镞在火光中闪着幽蓝——淬了见血封喉的“鹤顶红”。
石飞扬施展“深藏身与名”玄妙轻功,玄色襕衫擦着帐篷的立柱闪过,顺手拔出插在地上的血刀。
刀身的血槽里还留着新鲜的血迹,他反手甩出时,刀光如闪电般劈开帐篷的帆布,露出里面十余名大理武士惊恐的脸。他戏谑地道:“尔等皆是段正淳的徒子徒孙么?”黑发在风中猎猎作响,突然拍出降龙十八掌之“飞龙在天”,掌风将半个帐篷掀飞,雨水混着帆布碎片砸向大理武士,又怒喝道:“告诉你们王爷,赵清漪不是他能染指的,下次再敢送这种‘见面礼’,我拆了他的大理皇宫!”
……
密营的中心帐篷里,藏着西夏国相梁离的亲笔信。
石飞扬一脚踹开帐篷门时,正撞见西夏密使将信塞进铜管,要往地下密道送。
那密使的腰间挂着块羊脂玉,玉上刻着“赐婚”二字,正是宋神宗赵顼写给西夏国王的聘礼凭证——用赵清漪的婚事换麟州、府州、丰州三城稳定。
石飞扬阅看密信之后,愤怒地道:“这礼,我替公主拒收了。”他的玄霜刃不知何时已出鞘,刀身的冰蚕丝在火光中泛着冷光。他没看那密使,只是用刀背挑起铜管,随手丢给身后的李铁牛,调侃地道:“送去给宋廷的将军,让他们知道他们的陛下是怎么卖女儿的。”
密使突然从靴筒里抽出把短匕,匕尖沾着绿色的毒液,直刺石飞扬后心。这招“毒蛇出洞”是西夏“一品堂”的绝技,快得连风雨都追不上。
但石飞扬比风雨更快。他甚至没回头,只是左肩微微一沉,明玉功的漩涡飞速圈转,那密使的短匕竟如磁石遇铁般转向,“噗嗤”一声,反而刺进他自己的小腹。
他惊恐地瞪着石飞扬的背影,看着对方用指尖轻轻一弹,天蚕功的银丝便缠住了他的脖颈。
“说,辽国和西夏约定何时动手?”石飞扬的声音软得像雨,却让密使的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。
密使刚要咬舌自尽,石飞扬的“邪血劫”神功已应声而发。地上吐蕃僧的鲜血突然化作血线,顺着密使的七窍钻入体内。那密使发出杀猪般的惨叫,身体像被充气的皮球般膨胀,又迅速干瘪,最后缩成个毛茸茸的肉团,手里还死死攥着那块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