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去吧。”他的声音软得像雨,疼爱地道:“以后,好好做你的公主。”赵清漪却抓住他的手,按在自己心口。那里的心跳得又快又急,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。
她深情地道:“你听,它在跳,为你跳的。”望着石飞扬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,看着他黑发上沾着的火星,突然觉得这麟州的雨夜,比汴梁所有的花灯都要亮。
石飞扬搂她入怀,又将凤钗从玄霜刃柄上解下,重新替她簪在发间。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糖画,仿佛怕稍一用力,这来之不易的甜蜜就会碎在风雨里。
远处的密营还在燃烧,火光映红了半边天,像支巨大的火把,照亮了他们相拥的身影。
许久,石飞扬轻轻分开赵清漪,关切地道:“回去吧,免得你父皇担心你。我稍后就来。”
赵清漪含情地点了点头,转身而去。
密营的火光映红了麟州城的夜空,石飞扬的玄色襕衫在风中猎猎作响。他望着赵清漪远去的背影,靴底碾碎了块西夏密使的碎骨,骨渣混着泥点溅在裤脚,竟有种说不出的痛快。
李铁牛跑过来,低声说道:“帮主,这是从辽国武士怀里搜出的密函。”他的青竹杖挑着个防水的油布包,杖头的铜铃被血浸得发沉。油布解开的刹那,里面的羊皮卷在火光中展开,上面的契丹文与西夏文交错,还夹着几处大理段氏的茶花印记。
石飞扬的指尖抚过“云州”二字,明玉功的寒气让羊皮卷泛起白霜,将夏辽和大理的密函内容翻译给李铁牛听,又低声解释道:“辽国要借道西夏,联合大理的‘天龙寺’,在正月十五偷袭云州。”
他的黑发在火光中扬起,露出那颗银环在耳垂轻颤,又低声笑道:“吐蕃的血刀僧负责在云州城内纵火,倒是分工明确。”李铁牛的青竹杖在地上顿出三道深痕,沉声道:“云州是大宋的北大门,一旦失守,辽国的皮室军三天就能打到汴梁!”他忽然想起什么,又向石飞扬禀报道:“曲长老说,西夏国相梁永能之子梁钭达,带着三千铁鹞子已在云州城外的野狼谷扎营。”
石飞扬拔出玄霜刃,刀气劈开旁边的帐篷立柱,火星溅在密函上,将“大理”二字烧得发黑,愤愤不平地道:“赵清漪要是知道,她父皇为了议和,连云州都敢当筹码,怕是要把公主府的地砖都掀了。”
他的目光扫过远处的山峦,云州方向的夜空已泛起诡异的紫光——那是吐蕃血刀僧在做法的征兆。
他赶紧施展“千里不留行”绝世轻功,玄色襕衫如墨色闪电,瞬间掠出百丈。
李铁牛望着他消失的方向,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