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猴子般大小。赵清漪的定宋剑同时出鞘,剑穗红绸缠住最后名武士的咽喉,在烛光中划出鲜红的弧。
石飞扬带着童男童女走出地宫,汴梁的天已泛白。
金明池的莲花灯大多熄灭,只剩几盏残灯在水面摇晃,像垂死的眼睛。赵清漪的石榴红襦裙搭在他的臂弯,上面的血迹已凝成暗红,与他湖蓝绸衫上的血痕交相辉映。
赵清漪忽然诧异地道:“这玉佩,”她的指尖划过峨嵋令牌,却又机灵地赞道:“凌姑娘是个好人。”然后踮脚,在石飞扬的耳垂的银环上轻咬一口,又威胁地道:“但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们并肩,定宋剑可不认人。”她如此语风多变,石飞扬若非“千年老妖”,还真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为了安抚她的情绪,石飞扬点了点头。此时,李铁牛的青竹杖从暗处探出,杖头铜铃响得急促。他气喘吁吁地道:“帮主,曲长老的人在城外十里坡,”他的声音压得极低,又提醒道:“西夏国相梁惠理亲自带了‘一品堂’的精英,说是要跟你‘谈谈’。”
石飞扬点了点头,侧身望着赵清漪鬓边的珠钗,忽然想起凌霜华曾经说过的话:“江湖路远,能陪你看灯的人,才最该珍惜。”他的湖蓝绸衫在风中扬起,露出腰间的玉佩与冰蚕玉,在晨光中泛着不同的光。
他轻轻分开赵清漪,朝她挥挥手,便飞身上马,直奔汴梁城外的十里坡。
此时,晨雾还没散尽,就被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搅散。
西夏国相梁惠理的黑色大氅在坡顶翻飞,身后站着十二名“一品堂”精英,每人手中的兵器都泛着幽蓝——那是淬了“腐骨毒”的标志。梁惠理的目光像鹰隼般盯着坡下的石飞扬,手里把玩着颗骷髅头,颅顶的弹痕赫然是“帝天狂雷”留下的印记。
“石公子倒是比传闻中更俊,”他的汉话带着浓重的党项口音,骷髅头在掌心转了个圈,又戏谑地道:“只可惜,这张脸很快就要烂成泥了。”
石飞扬的湖蓝绸衫在晨风中猎猎作响,玄霜刃斜背在身后,刀鞘上的冰蚕丝缠着赵清漪刚系上的红绸。他朗声笑道:“哈哈,梁国相,”黑发在阳光下泛着光,左耳银环晃得人眼晕,又讥讽地道:“野狼谷的账还没算,你又带着这群废物送上门,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。”
站在梁惠理左侧的,是个穿白袍的老者,手中握着柄两尺长的骨笛——正是西夏“血河派”的掌门,据说能以笛声操控尸蛊。右侧的红脸汉子则提着对紫金锤,锤身上的狼首吞口滴着涎水般的毒液,乃是辽国皮室军的副统领耶律洪。
梁惠理勃然大怒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