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妙轻功带着屠芃芃跃上驿馆的高墙。墙内的庭院里,十几个金兵正围着一个宋女调笑,其中个金将的狼牙棒上还挂着宋官的官帽。
屠芃芃的指尖攥得发白,七星剑的剑柄在斗篷下轻颤,愤怒地道:“夫君,虽然我们是唐国人,但是,我们原本就是与宋人一体的。金狗如此欺负中原姐妹,老娘我……”
石飞扬分开屠芃芃,挥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“亢龙有悔”,刚猛无匹的掌力撞在地上的酒坛,碎片如暗器般飞向金兵的膝盖,惨叫声顿时此起彼伏。
“什么人?”完颜宗望的怒吼从正房传来,他的狼牙棒撞破窗户飞出,带着泰山移位的劲风砸向石飞扬。石飞扬不闪不避,挥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“或跃在渊”,身法陡然横移,狼牙棒擦着他的青衫飞过,砸在院中的石狮子上,碎石溅了金兵满脸。
他调侃地道:“完颜将军好兴致。”随即挥掌拍出“飞龙在天”,掌风化作金龙,将完颜宗望的身体卷到半空,又骂道:“在大宋的土地上,金狗也敢如此放肆?”
完颜宗望的狼牙棒在半空舞成铁球,却被石飞扬用“移花接玉”神功轻轻一引,棒头反砸在自己的胸口,他喷出的血在空中凝成道弧线,如同一道血色的彩虹。
屠芃芃的七星剑突然出鞘,剑光在金兵的咽喉间穿梭。红绸剑穗缠上最后个金兵的手腕,她的剑尖抵住对方心口,却被石飞扬横掌拦下,沉声道:“够了。”
那金兵刚要爬起,突然被支暗箭射穿咽喉。
驿馆的墙角,一个辽国武士的身影一闪而逝,箭杆上刻着辽国旗帜。屠芃芃惊叫一声:“耶律鸣泉的人?”她的剑尖指向黑影消失的方向,又奇疑地道:“她不是被丐帮看管着吗?”
石飞扬的目光扫过四周,暗处的杀机如潮水般涌来。
他的青衫在夜风中猎猎作响,答非所问地道:“看来,汴梁的好戏,才刚刚开场。”
他握住屠芃芃缠着红绸的手,掌心的天蚕功晶光在她腕间凝成朵冰莲,低沉地道:“走,去会会赵佶和他的‘好盟友’。”两人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,只留下满地金兵的尸体和驿馆的火光。
……
汴梁的大瓦舍正演着《辽亡金兴》的杂剧,涂着花脸的演员挥着木刀“斩杀”辽帝,台下宋人的喝彩声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落下。石飞扬的青衫混在人群中,明玉功运转时,指尖触及的茶碗凝起薄冰,将邻座金使投来的怨毒目光悄悄冻在琉璃盏里。
屠芃芃的七星剑藏在腰间,剑穗红绸缠上石飞扬的指节,她咬着糖人低声道:“夫君,你看,那穿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