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洒在耳根后,沈不渡不看都知道自己恐怕没出息的红了脸,死不承认道,“我什么时候……”
“上次在真善宗我给你煮了鱼丸,你故意就着我的手吃;凤策来的时候,你看似无意的问我会不会不高兴;在兰海镇的时候,你还买了荷花送我。”谢见欢声音里的笑意几乎藏不住,“师父,你都忘了吗?”
沈不渡:“……”
靠,大意了。
这小子不是个榆木疙瘩吗,怎么突然就开窍了?!
谢见欢也是不久前才回过味来的。那一帧帧画面都被他珍而重之的藏在记忆深处,当时以为是自作多情的错觉,但知晓了背后的秘密再回头细想,他才恍然明白了什么。
沈不渡为何一边刻意隐藏,一边偏又故意撩拨?
是风流多情、以此为乐吗?
当然不,他绝不是这样的人。
那是为什么?
谢见欢活了二十二年,在修行境界上已经是很多年轻人的前辈,但在感情上却是一片贫瘠的空白。这个矛盾对他来说本该很难,但他却无师自通的想到了“情不自禁”四个字。
因为他自己便是如此。
明知师徒关系是一层禁忌,明知无论身份地位都和沈不渡隔着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,明知沈不渡曾亲口说过这辈子都没有娶妻的打算,他却还是死心塌地、一意孤行的一头陷了进去,一厢情愿的把所有感情倾注给那一个人。
纵使知道没有结果,也偏执顽固的不愿回头。
那么,他有一瞬间颤栗着妄想,沈不渡会不会和他一样?
纵使知道身负枷锁难有结果,纵使知道给了承诺也会变成一场空,于是把自己的情感严丝合缝的隐藏起来,不和他产生师徒关系以外的任何纠缠。
然决心做的再坚定,若喜欢的人就在自己身边,又如何能做到毫无破绽、滴水不漏?
所以终究还是没忍住,有意或是无意的去逗他,去对他好。
一想到有这个可能,谢见欢的心跳就乱的不成样子,他下意识收紧了怀抱,彻底豁出去向对方讨要一个答案:“师父,我说的对吗?”
沈不渡紧闭嘴巴不说话。
当初调戏人的时候完全没负担,谁能想到被挑破的时候这么尴尬!
可恶!
“师父,你说话。”
“师父,你看看我好不好?”
忐忑的、恳求的、热切的、渴慕的……一声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