韫反抱住她,轻拍着她的后背,“我没事,走吧。”
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,喻满盈当即就听出来不对劲儿了,目不转睛地看着他:“真的没事吗?”
裴谨韫:“嗯。”
他搂着她,往出口的方向走。
喻满盈没有反抗,乖巧地跟着他,走了几步,又开始问:“那你什么时候正式过来治疗?”
裴谨韫沉吟几秒,不答反问:“如果我好不起来,你能接受么?”
喻满盈:“你一定能好起来的。”
裴谨韫:“如果不能呢。”
喻满盈:“总要试一试的吧,如果努力过还做不到也没关系啊,现在这样也可以。”
她渐渐放低了声音,“我只是……想弥补你。”
尽管裴谨韫说不怪她,但她做不到那么心安理得。
那场车祸说到底还是有她的责任。
裴谨韫骑车向来很小心,若不是那天被她打击得狠了,也不会闯红灯发生这种意外。
喻满盈的声音虽然很低,但裴谨韫还是听得很清楚。
他的肩膀僵了几秒,嘴唇紧抿着,没有再接话。
两人就这么沉默着走出了治疗中心,上了车。
裴谨韫习惯性地替喻满盈系上了安全带,平复了一下呼吸,踩下了油门。
……
不远处的车内。
坐在副驾的人看到那辆银色的车驶出视线范围,这才对后排闭目养神的人开口:“老爷子,他们走了。”
后排的人闻声睁开了眼睛,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窗外,“送我进去。”
“是,老爷子。”他立刻下车,来到后排,毕恭毕敬地开了车门,扶着他下了车。
很快,两人便走进了治疗中心。
有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拦住了他们,用英文问:“两位是来做治疗的吗?请问有预约吗?”
“我们来找亚伦医生。”一旁那个年轻的男人,用同样流利的英文回复她,“麻烦你带我们去和他见面。”
工作人员点点头,友好地带着两人去了亚伦的诊室。
亚伦此时正坐在电脑前和约翰聊着裴谨韫的病情,两人讨论得如火如荼之际,敲门声响起。
亚伦皱眉看了一眼门的方向,说了一句“请进”。
紧接着,门被从外面推开,来人是他的助理,以及两个陌生的东方面孔。
一个年轻,一个年长。
助理:“亚伦医生,这两位先生找你。”
亚伦打量着两人,“是做治疗还是咨询?抱歉,今天我的工作安排满了,你们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