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现在年龄大了,更是动不动就生病。
裴谨韫从回忆中抽身,盯着裴隐昭,已经猜到了:“你是为了大伯母。”
“还有斐儿。”裴隐昭动了动嘴唇,“只要我能达到老爷子的要求,他不会为难我妈,也不会强行送斐儿去联姻,她还小。”
裴谨韫读出了裴隐昭的弦外之音,“他要送裴知斐联姻?”
如果裴老爷子没提过,裴隐昭绝对不可能这么说。
裴知斐今年才二十三出头,他竟然就盘算这件事情了——不对,应该是比这更早。
“斐儿刚成年的时候,他就提过了。”裴隐昭揉了揉眉心,“我承诺他去宁西谈下那边的能源输送合作,他才没有安排斐儿去见人。”
裴谨韫无话可说了。
他是真的没想到,裴老爷子会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——他以为,他对裴知斐起码没有那么强烈的掌控欲,因为他骨子里不怎么器重女孩子。
终归是他想得太天真了,裴老爷子的自私程度,总是能一再刷新他的下限。
“所以。”裴谨韫说出了自己的推测,“你一直这么听他的话,是为了大伯母和斐儿。”
“不全是。”裴隐昭摇摇头,“有些时候,我也会认为他说得很道理,人只有在手握权力的时候才能享受自由。”
所以他一直在按裴老爷子的要求去做,也的确做到了最顶尖,可真到了这个位置,自由没来,束缚反而更多了。
他才意识到,追逐权力无非就是画地为牢,越在意越怕失去,真正的自由是一无所有。
就像那句话说的,你追求什么,就被什么制衡,什么都不想要的时候,才是最自由的。
所以他选择亲手结束这一切,以不忠不孝为代价。
后面的这些话,裴隐昭没有说出口,但裴谨韫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“刘警官说,案子月底或者下月初开审。”裴谨韫说,“裴知斐要和你一起去苏黎世么?”
“我还没跟她说,等案子走完吧。”裴隐昭摇摇头。
裴谨韫:“你的股份我不会动,等你到那边办好账户,分红会按期结算。”
裴隐昭:“谢谢你。”
“你应得的。”裴谨韫说,“走了。”
——
裴谨韫出门之后,喻满盈跟明慕出去逛了一天。
因为喻满盈回来了,明慕也没心思继续住在公寓当两人之间的电灯泡,一早便收好了行李,订了家附近的酒店。
下午四点钟,喻满盈和明慕喝咖啡的时候,收到了裴谨韫的微信消息。
裴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