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像是回音般在他耳边不断地回荡。
“你要谨记这一点,神是无法取得任何胜利的,祂们是一群自私自利的生灵,眼中根本没有这样基础的概念。只有人类会拼命为某些事物而奋战,只有人类懂得什么叫做牺牲.”
“你看,这就是他为我们创造出的陷阱。一个天生的囚牢!”
荷鲁斯瞥他一眼,眉头越皱越紧:“我已经说过很多次我对你没有敌意,兄弟。我不想杀了你,对你我二人来说,这件事都没有半点好处。你为何就是不肯安静地待上一会,让我解决完所有事?”
荷鲁斯松开手,任由满面鲜血的卡西多里乌斯蜷缩着爬向他父亲的阴影,满是嘲讽地笑了。
就算用不考虑任何情感的功利角度来思考此事,帝皇也必须活着。他是帝国的缔造者,唯一有资格称自己为帝皇的人。他还是无数人的心灵支柱,是远超任何象征的存在。
荷鲁斯笑了。
“你还有什么招数,父亲?”
“我的父亲是一个习惯深思熟虑的人,他做任何事都有其用意。而现在,在这个时刻,他却送我来找你。你是什么人,贝尔洛斯?”
天使将他扭曲且颤抖的手指抵在了胸膛上,开始试着将它们扳成拳头的模样。
这里只有黑暗,却不太像是王庭该有的模样。这里有舷窗,有走廊,甚至舷窗外的银河还在缓缓地燃烧
圣吉列斯重重落地。
“是的,我就是这样想的。”石碑上的男人平静地回答。“而且,他决不软弱。”
“你是谁?”卡西多里乌斯问。
对他来说,那个他所熟悉的兄弟早就已经死了。现在剩下的,不过只是另一个敌人。
卡西多里乌斯痛呼一声,低头观察,发现那些绳索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条又一条的漆黑毒蛇。它们的眼睛一片猩红,正吐着蛇信,不怀好意地凝视着他。
他当然不是他的父亲,他是另一种存在。
圣吉列斯咳着血,本能地试图振翼起身,远离这个疯狂的怪物,却感到一阵从脊背两端传来的剧痛。
这是否意味着这个荷鲁斯仍然在被混沌欺骗?
他抬起头,试图去观察对方的脸——然而,就是这么匆匆一瞥,他的思绪便再次崩碎。
“然而,我并不是神,我的信使。”男人紧闭着双眼,如是开口,发出了真正的声音。
那具皮囊被拉长了,被扭曲了。他的手长的令人厌恶,他的一根手指便可囊括数个星系。他的脸苍白且毫无血色,他的血管内涌动着的并非血液,而是无尽的死者灵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