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变作爆发的怒焰,然后齐声呐喊。
“帝皇之子,斩父之敌!”
这是军团时期的战吼。洛纳提斯特尔想。
在深深的寒意中,恐惧褪去了。他无力地倒在地上,浑身大汗淋漓,如同刚刚经历了一场战争。他心中一切所思所想都逐渐淡去,一阵不该有的平静则取而代之,使他一点点的恢复了理智。
数分钟后,他再次睁开眼睛,视力勉强恢复,而那审判官也回来了。仍好好地穿着他的大衣与皮靴,宽檐帽好好地戴在头顶,双眸漆黑,面容惨白。
洛纳提斯特尔抬头看他,问道:“你究竟是谁?”
“一万年前,我是第八军团的一员,他们称我为教官。”
“一万年前?”
“是的。”那人朝他颔首。“我曾代表第八军团出席许多场合,和你的原体就是在那时认识,我们之间曾经还有点小摩擦呢啊,塔维茨。”
洛纳提斯特尔猛地转过头,一双手却不容置疑地将他从地上拉起。
“战团长?”二连长失声惊叫。“我”
风尘仆仆的索尔·塔维茨拍拍他的肩膀。
“什么都不必说,洛纳提斯特尔。深呼吸,平静下来。你刚刚所经历的事情不是幻觉,这里的确沉睡着许多亡魂。这些事原本应当等你再服役一个世纪后才会为你揭露,但既然已有人捷足先登——”
他罕见地微笑一下,审判官则轻声致歉。
“——非常抱歉打乱了你们原有的计划。”
“我对任何计划都不抱有它必须被完好执行的希望,教官。但我的确很好奇,是什么促使着您带着洛纳提斯特尔前来此处,甚至唤起第十三连的亡魂们?”
索尔·塔维茨抬起手,摘下他的兜帽,又拍掉身上的灰尘,如此开口询问。
“这个问题要分成两部分回答,首先,此处的亡魂并非是由我唤醒,而是洛纳提斯特尔连长。他的意志力短暂地冲破了现实的藩篱,让他们得以短暂的苏醒。我想,你也正是为此而来?”
“是啊。”帝皇之子的战团长摇摇头。“我原本在考察一个预备役但我收到了警报。幸好,离我不远就有一个传送装置,否则洛纳提斯特尔现在恐怕已经听到那摩擦的后续了。”
“那摩擦已经被解决了。”
“对您而言,它的确只是个小小的摩擦。但对吾等的基因之父来说,它是一面放置于心底,时刻警醒他自己切莫重蹈覆辙的警钟。所以,我想,洛纳提斯特尔恐怕无法在听见那些事时保持现有的理智。是不是,洛尔?”
塔维茨转过头,亲